城之前也是见过天下奇能异术之人,倒也见怪不怪,只是他由此横生一计道:“不如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没见过这种稀奇玩意,不如就随机让人上去移动七面,然后由这人决定猜哪面如何?”
说完钱缪不禁暗夸自己的奇妙计策,这下定能报让自己出糗的一箭之仇!
剩下的观众已经心里抓痒般的跃跃欲试,不管钱缪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他们只要能玩玩这机关就无关紧要。
“对啊对啊,有道理!”
“我可以代劳!”
小蕊有些许为难,毕竟这七面具制作工艺繁复,若是碰缺碰少了该如何交代才好,正待她踌躇不定为难时,大班主脸一侧便点头同意。
这时阿镜也悄悄靠到清河身旁,替自家少爷胸有成竹地说道:“少爷,你是不是已经全部看出其中的名堂了啊,我反正是看不明白。”
清河却是十分镇定且悠闲地端起一杯茶喝,尔后展开扇子俯到阿镜的耳根旁,事不关己地道:“不知道,听天由命。”
“啊……啊?那刚刚少爷你!”
全是蒙的??
“嘘。”
清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似乎仍是镇定自若。
压轴好戏开锣了。
阿镜不停地在心中嘀咕:完了完了完了……
首先自告奋勇的客栈小二推动了\≈ot;惧\≈ot;之面,对调\≈ot;哀\≈ot;之面,当面具缓缓被移动时其中的铃铛声也叮铃作响,时缓时急时轻时重,仿佛那里面正有一两颗珠子频频滚动。
可小二估计是玩起来新鲜完全忘了猜谜之事,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便直道:“猜、猜\≈ot;喜\≈ot;之面吧……?”
在小二差点没被某些眼神洞穿成筛子,含笑带歉毕恭毕敬地退下时,清河摇着扇子已道:“我猜无珠。”
他的声音轻柔不带一丝疑惑,甚至处之泰然的神色令钱缪在内的众人对这个答案都半信半疑,遂纷纷望向大班主脸上的面具。
小蕊按开\≈ot;喜\≈ot;之面的机关,小面具得以开始从本体上分离,在她拿到\≈ot;喜\≈ot;的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惊道:“无珠。”
她也是观众,全部答案只有在场的大班主一个人知晓,而\≈ot;七众妙具\≈ot;确实出自机木术极为厉害的巧匠之手,虽然原本并不是用来作傩戏面具用的奇巧之物,但若是被一个普通人轻易识破的话,估计此刻最不好受的是大班主自己。
小蕊不免插了句嘴笑言:“公子,好眼力。”
钱缪依然没有服气的意思,直说这回他要亲自动手移面好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云云,清河拖长音调:“大兄台请便——”
这位实在难以服输的钱公子依次对调了\≈ot;爱\≈ot;\≈ot;欲\≈ot;双面,只是在他刚落手完毕还未决定应猜之面时,清河早已踱步转身借用合起来的扇子指道:“我仍猜,无珠。”
其斩钉截铁的语气都不禁叫人拍手称快,看到这里大多人心中都已明了,这种白衣温雅的公子可能确实不是蒙的,面具大有玄机。
但唯独钱缪反应过来,心里一喜地直拍大腿道:“好呀!露馅了吧,我就说你们肯定串通好了,我都还没让你猜那边你竟然先说出口了,这不是串通好的是什么?”
清河听罢便揽臂稍作思忖,甚感懊恼,尔后用扇子轻拍额头再次道:“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明白,我说的是,\≈ot;爱\≈ot;无珠,\≈ot;欲\≈ot;无珠,\≈ot;喜\≈ot;无珠,\≈ot;怒\≈ot;无珠,\≈ot;哀\≈ot;无珠,\≈ot;惧\≈ot;无珠,\≈ot;恶\≈ot;亦无珠。”
“什么……”
“什么?”
众人纷纷表示难以置信,有些人因好奇心驱使竟离桌而起,向着七种面具皆投首驻足而立,可惜他们再望眼欲穿也看不懂这面具其中的构造与奇特之术。
小蕊心里更是一惊,她移目往大班主的方向一瞥,竟看见大班主握住长枪身的拳头已有青筋跳起,她猜八九不离十那位白公子是全说中了。
她本也好奇为何大班主不让自己说出几面有珠,难道是大班主胜负心一起特意为难人不成,看来并不是如此,七面可能皆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