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你好？”洛克希接起电话，谨慎的开口，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平缓，没有人说话，洛克希微微的眯起眼睛，过了两秒之后就肯定的说道，“皮波？”

“你果然能认出来，快给钱！”电话那头被认出来的因扎吉大喊一声，洛克希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又在玩团建游戏，她乐呵呵的开口喊道，“你利用我！等我回米兰你拿到的钱要分我一半！”

“当然了，都给你也行。”电话那头的因扎吉过了两秒之后才气喘吁吁的开口，“是我弟弟，他不相信你能认出来。”

“你弟弟……我记得是叫做西蒙尼吧？”洛克希思索了两秒，把因扎吉的家族情报从脑海中挖出来，“还没祝你圣诞快乐呢，皮波，收到礼物了吗？”

“收到了，我甚至有点等不到明天早上了……你真的不准备提前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吗？”

“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你这么期待我会很紧张。”

“我又还没看过，你怎么知道不特别？”

洛克希心想，她送的她还能不知道吗？就是个定制的红黑色袖扣，银质扣环上刻着小小的fi代表着菲利波因扎吉罢了。

“西蒙尼在喊我了，圣诞快乐，洛克希。”

等洛克希挂断电话之后，她将手上的叉子放下，用手撑住脑袋，沉思了好几秒的时间。

送礼物真是个困难的事情，洛克希从小就这么觉得，尤其是她出生在豪门家庭，她爸爸从小就有钱，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送他的东西如果是亲手写的贺卡都比价值千万的豪车要得他心意，反正他的蝙蝠车也天天撞来撞去的，一点不心疼。

现在这些米兰球星们也不缺钱，俱乐部给一线队开

的工资都不低，在洛克希的授意下，等续约的时候肯定还要提上一笔。

就连定制的配饰都让洛克希觉得有点敷衍。

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陆陆续续从舍甫琴科、马尔蒂尼、内斯塔、科斯塔库塔等人那里接到了祝福电话，他们显然都考虑到了洛克希的时差问题，等接近晚饭时间的时候才打电话过来祝贺，现在意大利那里都已经接近半夜两点了。

“看样子您交了不少的好朋友，洛克希小姐。”阿尔弗雷德关掉了接收语音的麦克风，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这位因扎吉先生就是喜欢吃婴儿饼干的那位？”

“是啊，皮波是玻璃胃。”洛克希点点头，空荡荡的蝙蝠洞看上去黑乎乎的，每年都很好吃的饭菜在这个灯光昏暗的地方总是看上去索然无味，但洛克希已经是连续第四年在蝙蝠洞里独自吃平安夜大餐了。

她站起身，画面上的蝙蝠侠刚刚带着罗宾抵达急冻人肆虐的地区，赶去植物园的夜翼已经跟蝙蝠女孩会和，红头罩、搅局者跟蝙蝠女侠无声的踩在石像鬼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企鹅人，红罗宾、孤儿跟蝠翼已经悄然盯上了举着个大锤子砸毁商店的小丑女。

这对集结的蝙蝠家族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战斗，洛克希摸着有点鼓胀的胃，感觉自己或许偶尔也需要吃点婴儿饼干什么的。

她有点困了，估计是时差还没倒回来，就算现在胃沉甸甸的感觉在下坠，很有可能根本睡不着，困意依旧猛烈的击打着洛克希的神智，她跟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呼，捂着嘴夹带着满脸的困意离开了蝙蝠洞，等她回到房子的一楼，望见矗立在大厅一角、旁边堆着满满礼物盒的圣诞树，旁边依旧燃烧着的壁炉带着温暖的热意及黄橙橙的光线，晃动着的火舌看上去分外美丽。

洛克希走两步上前，伸出手在圣诞树挂满了装饰品的树枝上点了一下，枝芽上头挂着的七彩灯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晃了两下。

“圣诞节啊……”

大约半个小时之前，这里的人还是满满当当的。

——真是令人熟悉的哥谭。

第33章 圣西罗。

洛克希醒过来的时候，时间正好是凌晨四点钟，她坐在床上有些困倦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抓起手机就发了条信息出去，这个时间正好，米兰那边已经是圣诞节的上午十点了，正是大家基本上都已经起床了的时段。

洛克希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两下之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用力的闷喊了两声，这才感觉整个人的困意都已经被驱散了，她本来想继续再回去睡的，毕竟放假在家除了睡觉还能干嘛？况且家里基本上都不管她要干什么的。

但洛克希想到昨晚兵分多路整治哥谭治安的家人们，还是拖拖拉拉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钻进了浴室里，花了十分钟将自己收拾好之后套上家居服，等她拉开房门的时候，外头只有通过一片片的玻璃投射进来的月光。

冷色的月光洒落在走廊，外头似乎依旧在下着绵绵细雪，从镂空的中廊望出去，一片白茫茫的雪色覆盖在整片森林上，将绿色全给盖了过去。

洛克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身上长长的外套拢了拢，即便屋子里一直开着暖气，但估计阿尔弗雷德已经把壁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