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是因为垃圾川差点打后辈。
正巧阿彻从家门走出。
“你为什么大早上要用看渣滓的眼神看我!?”
“我看渣渣还要分早上晚上吗?”
“重点原来是这个……”
“喂!”
他居然这么害怕吗……
-
13
初中结束的那年,阿彻获得了县最佳二传。
然而北川第一却没有拿到一次第一。
我们又哭又笑。
-
14
阿一,好像从来不需要人安慰。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远超同龄人的稳重可靠总让人不自觉地去信赖和依靠,可他眼角的嫣红告诉我,他不过也只是和我一般年纪的少年罢了。
“你羡慕吗?”
“什么?”
“阿彻。”
“羡慕。”
我诧异地抬眼。
“很奇怪吗?”
“没有。”
阿一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无奈:“那你哭什么?”
我呆呆地摸了摸脸,湿润润的。
“我哭了吗……”
“别哭了。”阿一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我没事。”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喂——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来啊!”
-
15
我拿着体检单唉声叹气,这身高怎么关横着长,是不是方向感不太好。
忽然身后同样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是阿一。
我瞄了眼他身高那项数据,了然于心。
“要是能多长一厘米就好了……”
“七毫米也可以。”
我将牛奶沉重地放入他的手心。
“一米七九哈哈哈!”
我熟练地捂住眼睛,实在不想看即将上演十八禁场面。
“受死吧!垃——圾——川!”
-
16
阿彻交了女朋友,是一个大美女。
我只觉得美女的视力是不是该检查一下。不然怎么就在偌大的校园里选到了这个渣渣。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柠檬精。
阿彻跟我们的来往变少了,具体表现为周一部活放假跑去和女朋友约会了。
我居然觉得有些寂寞。
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问阿一,你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当时阿一的表情变幻莫测,难以言表。
好吧,当我没问。
-
17
“阿一,没有喜欢的人吗?”
对不起,没忍住我又问了。
阿一看了我很久没回答,我没有勇气继续追问。
窗外的云朵在蓝天中慢慢闲游。
“我……其实不大太懂怎样才算喜欢或者爱?”
“我感觉没有缺了谁,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阿一压着我的头,示意我看窗外。
“如果生活只剩下&039;过不过得去&039;这项最低标准,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贪心一点吧,去多在意自己一些。”??
我知道,但我害怕。
很害怕。
-
18
高中三年,最令人遗憾的果然是从来没有一次进军全国,以至于这三年的夏天总让人觉得短暂。
以前总认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排球,可这一辈子终究是短了些。
像漫天散落的蒲公英一样,终究分道扬镳。
高中毕业以后,阿彻去阿根廷打排球,阿一去美国读研究生,而我留在了国内。
我们聚少离多,多以电话聊天。
可我从来不觉得我们的感情变淡了。
-
19
我大学谈了男朋友,阿一是见过的。
一路上他们气氛很紧张,买冰激凌的时候男朋友帮我点香草味的,而阿一则在一旁说我喜欢草莓味的。
这种小事次数多到男朋友终于忍不住质问。
我也很尴尬。
但阿一很平静,他说只是希望多告诉你一点关于萤的事情。
这一刻,我感动地差点想踢了这个男朋友。
-
20
后来我打算结婚了,对象是我大学谈的男朋友。
我们前往斯洛文尼亚作体育赛事报道时,他在一场森林火灾中护着我逃了出来,自己却晕了过去。
我哭得撕心裂肺,异国的消防员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告诉我他只是呛烟了,让他快起开别碍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并狠狠踹了下躺尸的男人。
这份奇妙的经历,好像让我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