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涂芩的表情。
有些忐忑。
他刚才发病突然听不见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吓人。
可涂芩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以后翻过来给谢斋舲看。
她写:我去一趟主治医生那边问问情况,你先去走廊那边坐着等一会?
他现在听声音还是隔着杂音,本来想陪着涂芩一起去,可到底还是点点头,听话地去了走廊。
金五跟了过去。
谢斋舲仰头靠墙,闭上眼睛,压抑着头痛,努力从杂音里分辨出正常的声音。
吃药只是阻止了恶化,但是现在医院这个氛围,他仍然需要非常专注才能忽略掉身体一波波涌上来的焦虑。
还有烦躁。
他一点忙都帮不上,金奎出了事,金五这人和人沟通上又有障碍,结果就只能让涂芩跑来跑去地帮金奎办手续,找护工,和医生沟通。
她最近的情绪从外表看,看不出有什么,但是谢斋舲知道,她睡眠很差,工作室冰箱的饺子都快被她半夜三更偷摸起来吃光了,有时候在工作间看他做陶,她也会说着说着突然走神,回过神了,又继续一切如常。
她和他一样,都习惯自己消化情绪,并不习惯求助。
可他今天,却很不争气地突然应激,让她开了四小时的山路,现在还为了金库脚不着地地四处跑。
谢斋舲仰头吐出一口浊气。
他不想再这样了。
涂芩跟他在一起,没有必要连他那么沉重的过去都得一起负担,她没有这个义务,她这样,他很心疼。
“老五。”谢斋舲仍然闭着眼睛。
“嗯?”金五的声音在一片嘈杂杂音里,带着回音,他话少,谢斋舲过滤掉杂音基本能连听带猜无碍沟通。
“等金奎麻醉醒了没什么问题了,你跟我去一趟公安局。”谢斋舲还是闭着眼,“涉案金额快六十万了,还是二进宫,够他吃一辈子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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