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划破的口子有点大,缝了四针,打了一针破伤风,包扎了一下也能回家了。
急症室里,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涂芩是一直到谢斋舲发起烧,才意识到这人在医院是会有应激反应的,话就更少了。
而谢斋舲,他全程都牵着涂芩的手。涂芩检查和处伤口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站着,他自己缝针打针的时候,拉着涂芩在旁边站着,全程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幸福小区,涂芩站在家门口,摁着谢斋舲的手指录入了他的指纹。
谢斋舲仍然没说话,垂着眸,看着涂芩和他互相拉着的手。
其实手心已经黏腻出汗,但是涂芩没躲,他也没放,从去医院到回家,网约车上,医院里,诊疗床旁,都没有放开。
涂芩打开门,转身看向谢斋舲。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谢斋舲不打算放开她已经被握得有些麻的手,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头是她的窝,连姚零零进来她都会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这智能锁也录入过姚零零的指纹,但是默认使用规则都是有要紧事的时候不会被卡在门外。
涂芩非常纠结,总觉得她这一次要是邀请了,他们之间就真的不一样了。
她现在心很乱,不知道这一步迈出去是好是坏,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但是确定谢斋舲有分离焦虑症,并且不知道他发病情况的前提下,她做不到像以前那么冲动。
毕竟
,她现在的心情况不算正常,成年以后,她从来没有那么不想要一个人待着,也从来没有那么害怕和委屈过。
“能进去吗?”谢斋舲终于开口说话了,站在她家门槛外,看着涂芩。
“你……”涂芩犹豫着,捏着门把手。
平时这种情况,谢斋舲都不会再主动,他会找个体面的借口退回去,会用别的方法关心她。
但是今天,他只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涂芩捏着门把手的手轻轻拉开,推开门,跨过了那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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