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电话的是个男的啊……”中介额角都快出汗了,低头又看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重复,“幸福小区五幢三单元203,没有错啊。”
“男的?”涂芩一顿,蹙眉,“他怎么说的?”
“说是急用钱要卖房……”中介说到一半,拨了半天的电话终于拨通了,他急急忙忙地喂了一声。
涂芩在中介说是个男的的那个瞬间,差点以为是她爸爸要把她这房子卖了,她爸爸这几年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想要儿女双全,经常让她回他那边住,说那边给她的房间一直留着。
所以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亲爹疯了打算卖了房子让她无家可归逼她回家。
码字的人脑子里的洞多多少少带点狗血。
但是等中介说出那句急用钱,涂芩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她爸爸,她爸爸生意做得还行,不缺钱,而且以前穷困潦倒过,还迷信,特别忌讳别人说自己没钱,自己就更加不会说了。
那就是弄错了。
中介应该也发现了,一直在跟电话那头的人确认地址,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确实是个男人,大嗓门,一口带着不知道哪里腔调的普通话,沟通起来十分费劲。
其他三个人都沉默着。
场面很尴尬,中介一脸菜色地挂断电话后,场面就变得更尴尬了。
弄错了,手机那头男人最后吼的那一句地址所有人都听清了,是兴湖小区五幢三单元203,那男人还特别解释,高兴的幸,湖北的福。
涂芩看了眼在手机里憋笑憋得手都在抖的姚零零,沉默地看着中介。
中介换了只手拿手机,在西装上擦了擦手心里沁出来的汗,笑着对涂芩说:“您卖房吗?谢先生的报价真的很好了,幸福小区是多层,没有电梯,我觉得接下来这几年的价格都不可能比这个高了。”
社畜真的不容易。
涂芩非常同情,但还是冷漠地回答:“不卖。”
中介又把手机换了个手,在西装上擦了擦手汗摸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我现在负责这个片区,您如果有买卖或者租赁需求,都可以找我。”
涂芩没为难他,接过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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