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开车二十分钟左右的距离,导航结束,迟念微微探身,寻找停车场入口。
转了一圈,没找到,她小声问:“陈经理,车停在哪儿?”
陈昼小憩了几分钟,听到她的声音,倏地睁开眼。
外面是熟悉的建筑,他解开安全带,指了指路边,“停在前面,车你开回家,明天早上七点半来接我。”
迟念紧急刹车。
未经大脑,脱口而出:“从这里到我家,要开四十分钟。”
陈昼开门的手顿住,不解地看着她。
迟念人麻了,荒废多年的算数系统重新运转,开车四十分钟,出发的时间必定会赶上早高峰,再加二十分钟,倒推一下就是…
六点起床!!!
凭空消失一个小时的睡眠,她的天塌了。
面色虽凄苦,好在理智已经归位。
“陈经理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奔驰车尾消失在街角,陈昼心情极好。
回到家,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角,本准备倒一杯红酒,在指尖即将触到酒柜时,忽然收回。
刚刚八点,长夜漫漫,他点开手机,拨通花尧的电话。
对面秒接。
“呦,谁啊,不会是陈昼吧,我怎么听说他回广安和孟思妍举行世纪婚礼了呢。”
无视好友刻薄的奚落,陈昼走到沙发边坐下,“再乱说和你绝交,今天心情好,请你喝酒,来不来?”
花尧拎着摄像机在旁边候场。
前方五米外,是反派被虐的狗血场面,他虽在通电话,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站在中间的红衣女人。
她情绪激动,眼泪欲落未落,明明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说的话却令人胆寒。
“陆霆枭,我要是死了,一定会变成厉鬼来索你的命…”
花尧看得入神,听筒的声音把他从虚浮的戏剧里拉回现实。
“问你话呢,来不来?”
来…不来…
花尧很快做出选择,“没时间,今晚大夜,得拍到凌晨两点。”
陈昼轻呵了一声,起身去开酒柜,红酒流入高脚杯,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