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房子,一室一厅,租金按照市场价也没几个钱。”
纪安禾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再找找吧,谢谢啦。”
“你可以考虑考虑,主要我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也不愿租给其他人。”
纪安禾的确有些着急租房子,谢迎有男朋友,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她不可能一直住在谢迎那里,打扰别人。
“那我考虑考虑。”纪安禾歪着头,随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附近买这种房子?”
凌越夹菜的筷子顿在半空中,而后笑道,“投资嘛,医院附近多好的地段。”
纪安禾笑笑,没再多问。
晚上回到家,谢迎正敷着面膜半倒在沙发上刷手机,听着声音像是她最爱的娱乐八卦盘点。
见到纪安禾进门,她立刻关了屏幕,上去就是一个大熊抱,面膜上的水顺着脸颊滴到纪安禾的衣服上。
纪安禾把她从身上扯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给你带的夜宵。”
谢迎把面膜一把撕掉,“感谢投喂!”
两个人坐在客厅啃了会儿鸡爪,纪安禾将凌越要把房子租给她的事儿告诉了谢迎。
“那不挺好的,省的你再找别的房子了。”谢迎擦了擦沾着酱料的唇角,“或者咱俩合租也行啊,你就别搬走了。”
纪安禾撇嘴,“我才不要当你的电灯泡呢!”
“大不了我想干坏事的时候去他那儿……”谢迎笑的花枝乱颤。
“你的狗粮快把我撑死了!”
“那你也赶紧找一个啊,我等着看你在我面前秀恩爱呢!”谢迎说这话时,神色很认真,“可别到最后人家女朋友都换了十个八个了,你还孑然一身啊。”
“不懂你在说什么。”纪安禾起身打了个哈欠,“洗漱睡觉!”
第二天梁如悔带着纪安禾去了医院的病房见到了那位即将手术的病人。
六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气息奄奄。
“巨大肾上腺肿瘤伴腔静脉瘤栓,肾上十多厘米的大肿瘤顺着血管跑到右心房了。”简单的一句话把纪安禾听的心惊。
这种瘤栓就像是不定时炸弹,随着心跳脉搏不停地抖动,随时有脱落猝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