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情况别瞎说话,人家是聋哑人,还挑刺儿!”
那男同学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再说话了。
牛群却一直盯着酒杯里的金色液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建捅了捅他:“咋了?你喝多了?”
“喝多啥?这点酒喝多了还能叫东北老爷们?”牛群笑了,又用手肘捅了回去。
“那你在这扭扭捏捏的干啥呢?”大建笑了起来,“装深沉?这也不太像你的风格啊。”
牛群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避开了大建的眼神,离席坐到了刚才那个女同学的身边:“你刚才说的,那服务员。是不是叫……陈文香?”
那女同学眨眨眼睛,好像有点不可置信:“对啊?你认识?”
“以前我们家邻居。”牛群轻描淡写,“她现在怎么在这地方打工呢?”
“唉别提了,她命也够惨的。”女同学捻了一片苹果嚼着,“遭男人骗了,现在怀了个孩子,她父母把她撵出来了,说以后就不认他这个闺女。”
她有滔滔不绝地对这件事发表开了自己的看法:“要我说她爹妈也够狠心的,最起码是自己孩子,还有这么个残缺,再怎么狠心也不能这样吧,明摆着就是把自己闺女逼上绝路……哎,你干嘛去?”
牛群还没听完,就冲出了包间,在走廊里遇到了推着酒水车的陈文香。
她被他突然冲出来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对着她做起了手语:“别怕,我们之前认识的。”
牛群把“不要害怕”的手语反复做着,伸出的手臂伸直,五指分开,反复摆动着。
陈文香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笑容,她比划着双手,牛群凭着脑海中的一点残存的儿时记忆解读出,她的意思是:“是你,我认识你。”
“同志你好,我们想领结婚证。”牛群牵着陈文香的手,把两人的身份证件等资料一并递了过去,□□的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和身份证照片对得上,就利落地帮他们办起了手续。
“好了,去那边窗口缴九块钱工本费,拍完照拿着照片再过来。”工作人员检查完毕,在电脑上敲着什么,牛群有点惊愕地发现,现在的系统里输入一个人的姓名,都已经能显示出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