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肯定都会知道你的身份,这也有可能会对你造成困扰。当然,家里对这些也有应对手段,不用太担心。”
祁扰玉在沉思。松玙见他在考虑就没有打扰他。
飞机快到燕京的机场了,松玙起身去拿他们的羽绒服。燕京的温度与云城相差了十几度,飞机上有暖气,他们还穿着在云城时的衣物。
祁扰玉回头看他的举动,蓦地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雨,那场让他们遇见的雨。
在他的生命中有过很多场雨,而记忆的初始也是一场漫长潮湿的雨。他在人生刚开始时就已品尝到死别所带来的濡湿,再之后他一次次经受淅沥的小雨,滂沱的大雨,洒落的冷雨。他走在无晴无雨的路上,身后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
直到他这样孤寂地走进又一场雨中遇见了他。
现在松玙再次来到他的面前,说:“傍晚要下大雪,每年松琏都会在院子里留一块雪地给小孩子们玩,你还想堆雪人吗?”
“松玙。”他喊了他,眸光闪烁,那是阴云散去时破云的阳光,“四月十日,我们初见的那天好吗?”
他们在傍晚前到达松宅,正好也赶上了晚饭。在他们团聚的晚饭时光里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雪。
这也是那件事之后祁扰玉第一次回松宅吃饭。老爷子心疼祁扰玉瘦了许多,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让人准备了很多补身体的食膳。同时他用犀利的眼神剜了一旁安静吃饭没什么表示的松玙。
松玙:“?”莫名其妙。
桌下祁扰玉捏着松玙的手不放,这是他紧张的表现——捏手指。松玙只好牢牢握紧他,以表安慰。
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松玙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的雪停了,院内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天地只有这一种色彩。大小蘑菇想要出去堆雪人,全方面装备好之后齐齐跑进雪地。松琏日常在晚饭后陪老爷子下棋并打算今天放水。松琰准备给小茹哄睡。松玙自告奋勇他们来陪孩子们玩。
实际上是祁扰玉在和孩子们一起玩,松玙站在一边看到他脸上欢快的笑容,他意识到祁扰玉是真的很喜欢雪和孩子。
“扰玉。”松玙突然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