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又吃喝了一阵,大家就要转战ktv了。
“祁总,您真不去吗?”刘贤问道。
“嗯。我去了他们放不开。”祁扰玉说,“刘秘书幸苦你了,喝醉的人麻烦你送上出租车,还有那边的女士,车费公司报销。”
“好的祁总,那我先过去了。”
“嗯。”
松玙也打完电话回来了:“大堂经理挺上道,见我们都喝酒了,早就打电话派人来接我们,人已经到地方了。”
“那我们走吧,回去也应该九点了。”祁扰玉向松玙伸出手。后者自然而然地牵上,与之十指相扣。
“余文述送的那些伴手礼中,最底下还有一本书,我今天才看到。”松玙提起这个就很无语,“你猜书名叫什么?”
“不给一点提示不是很好猜,是什么类型的?”
“……我直说了吧,《别跟青春期的孩子较劲》。他在内涵谁呢?”
“哈哈哈。”祁扰玉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的关系真好。”
眼前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打断了他们的欢声笑语。待松玙看清了来人,表情变得很难看,语气不善:“你不是因为爷爷住院走了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石砚顶着压迫感上前一步,一双眼睛明亮炽热:“我在外面呆了很久,我想开了。”
松玙不想听他说废话,这边已经握拳打算再次把他打进医院。祁扰玉握住他的拳头,摇摇头,示意他先别动手听听他怎么说。
石砚的目光落到他们交错的双手上,语气平缓:“既然我拆散不了你们,也睡不了你……”说后一句话时他看向松玙。
祁扰玉被处在发怒边缘的松玙捏得手疼。
石砚语气恳切:“既然如此,你们一起来睡/我吧。”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虽然他讨厌那个人,但为了哥他能忍受。
松玙和祁扰玉听到后表情同步震惊。
祁扰玉直接懵了:三个人?三个人是怎么做得到的?
松玙突然怀疑自己的语言处理系统失灵了,要不然他怎么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样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也开好房了。”
祁扰玉死死拽住怒不可遏的松玙,石砚一脸期待地望着他。松玙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对对方的满脸期待,他感觉揍他骂他都会让他爽到。
祁扰玉在松玙耳边低语:“我来,你别动手。”
松玙慢慢冷静,点头。祁扰玉这才放心地松手,走近石砚。对方的神情立马从期待迷恋变成毫不掩饰的戒备。
“我不太明白你说出这句话时坦然而又司空见惯的神色。”祁扰玉态度温和。
“我讨厌你,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哥同意。”
祁扰玉摇头:“他不会同意的。”
黄色的月亮簇在黑天鹅颤抖的羽毛,正在说话的男人声音低沉温和,态度中不见阴沉或是鄙视。以往石砚的小部分床友的男/女友或是丈夫/妻子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他,然后对他一顿辱骂,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加掩饰的鄙夷。石砚的心里觉得他也应该如此,只是装得太好了。
而且他从未破坏过别人的感情,他只是来者不拒。
石砚在心底深深地唾弃祁扰玉。
“他和我一样,都是忠于婚姻之人。”祁扰玉说。
石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婚姻?你不会还要说你们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起的吧!”
祁扰玉点头:“确实如此。”
“我才不信!你那么普通,我的样貌、家世、才华哪样都比你强,甚至我比你更早认识哥,凭什么哥爱你!”
松玙抱臂而立,逐渐不耐烦,但他没有动手和说话。
祁扰玉没有正面回答:“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你和我的相似之处——我们都渴求爱。”
“爱?”石砚阴阳怪气的重复。
祁扰玉点头:“我并不觉得你只是想和他睡一觉,你看向松玙的眼神中,更多的,我看到的是爱。你是真心喜欢他,而不是只想得到他的身体。”
“那又怎样。”石砚的声音逐渐拔高,“难道你会把哥让给我吗?”
“我知道爱一个人很难,两情相悦更是难上加难。而且你比我先认识他,但他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我。我会对得起他的选择。”祁扰玉说,“你很年轻,听说又要去国外学习油画,你的未来一片光明。我也相信你最终会遇到那个命定之人。”
石砚握紧拳头,恨恨地看向他,嗤笑:“虚伪。”说完转身就走。
“他看样子是听进去了。”祁扰玉扭头对松玙说。
松玙质疑地看向他:“你对情敌的态度也这么好吗?”
祁扰玉牵住他的手,说:“他不能算情敌。”
“嗯?”松玙忍不住皱眉,他难不成是圣父吗?
“情敌,只有在你不爱任何人,而我和他同时爱着你并追求你时才成立。”祁扰玉说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