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双手奉上:“父亲,请您品茗。”
松益年端正地坐在圈椅上,接过祁扰玉手中的茶抿了一口,而后放在旁边的小桌,从手边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块玉珏,一分为二。
“你们的名字里有含有‘玉’,二玉相合为一珏,你们的连理也是如此。希望以后你们可以互相扶持,琴瑟和鸣。切记君子淡泊,谨言慎行。”
祁扰玉双手接过玉,说:“谢谢父亲,我会铭记于心的。”
与他并肩而跪的松玙漫不经心的接过:“哦。”
老爷子握紧拐杖,甩了他两记眼刀。
松玙:“?”莫名其妙。
老爷子面对这对新人感到万千感慨,就是老幺让他感到一点糟心。他老早为小儿媳准备的是亡妻留下的镶金翡翠镯子,就连老大结婚时都没给,结果儿媳变儿婿。老爷子为重新准备见面礼绞尽脑汁。
敬茶结束,松玙和祁扰玉独处时,祁扰玉一直捧着那块玉。
松玙看到他脸上的没断过的笑容,皱眉:“你在傻笑什么?”
祁扰玉抬头,笑容就明晃晃地展示在松玙面前:“爸认可我了,我现在名正言顺和你是一家人。”
一直都是啊。松玙伸手弹了他额头。
“有些疼。”祁扰玉没躲,笑容不改。
松玙蓦然愣住。他惊恐起身,拔腿快步向外走。
“松玙?”
松玙脚步没停,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松玙脑子很乱,心像是在地震,一直动荡不已。他一路向外,藏身于花园难以被发现的角落。
刚才他怎么了?
喜悦、愧疚、心疼、占有……地震摧毁了他自我封闭的城堡,藏匿的情感重见天日。这些喷涌的情感使他的心脏左右摇摆,岌岌可危地倒挂在悬崖边。
他喜欢祁扰玉。他承认也不愿承认。他认为是补全小环的记忆同样把情感也留给了他,也认为是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久,所以这具身体熟悉了爱一个人。他曾自我催眠如果是另一个人格或许可以坦然接受爱祁扰玉,抱着这个想法他痛苦地想与他划清界限。
但是他的心自有打算,胜过头脑的理性去支配他刚才的动作。不仅如此,那一瞬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他们”的自我之间失去了平衡。那些在“小环”的时间中属于“他”的记忆和情感开始更快地向他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