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啊——”
一只手伸来抓住了它,打断了它复读。它扑腾着乱叫:“啊——啊——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这鸟恐怕是成精了。”手的主人——松玙小声嘟囔,想把它扔掉却发现这鸟的爪子牢牢勾在祁扰玉的衣服上。
“咳咳咳,六玳,过来。”松益年听到六玳搞出来的动静,跟来就看见这一幕,于是假装咳嗽呼唤他的鹦鹉。
松玙松开手,六玳扑腾着翅膀飞到松益年面前。
“到底是谁教它喊我玙崽崽的?是不是你!”松玙瞪向同样跟过来的余文述,只有这玩意有事没事地这样叫他。
余文述心虚地往珊珊身后躲。虽然是他教的,但是一开始是老爷子这么喊的,呜呜。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关切看向祁扰玉:“六玳没有把你抓伤吧。”
祁扰玉摇头:“没有。”
松玙在一旁泼冷水:“是,衣服抓破了。老爷子你真应该管管六玳这喜欢勾坏人衣服的毛病,给它关鸟笼子别出来了。”
六玳尖叫:“玙崽崽胡说,胡说——”
松玙也是跟一只鸟较上劲了,正声厉色:“就应该给你扔出去,你勾坏我好几件衣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老幺,你带小祁去换身衣服。”
松玙瞥了一眼老爷子的拐杖,想到给他的礼物堆里塞的两盒脑白金。他收了脾气,心情颇好地带祁扰玉回房间。
回到他的房间他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床上大红色的鸳鸯被,桌子上龙凤呈祥的红烛,窗帘上的双喜窗花……他,拳头硬了。
“玙崽崽,这是你的房间?”祁扰玉也看到了这喜庆的婚房。
松玙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咬牙切齿:“不要喊我、那、个。”
“好。”祁扰玉低头认错,看起来十分乖顺。
松玙更气了。
松琏不声不响的走来,看到他们站在门口,笑着问道:“怎么不进去?”
松琏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笑起来时嘴角勾起表示愉悦的弧度,眼睛也会弯起来,颇像满是心眼和坏点子的狐狸,松玙最受不了他这样笑了。这次他看着他的这个笑容,忽然福至心灵:“这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