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回,沈渺准备带它去遛弯,便解开了绳子,但院子里的小狗忽然和小白公鸡打起来了,一时鸡飞狗跳,她赶忙甩开膀子冲回去劝架。而湘姐儿平日里被沈渺拘着不许去井边,这下得了机会,便撒腿就跑,往巷子尽头的水井房玩水淘气去了。
这便多亏了雷霆,它不用人吩咐便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了,看湘姐儿趴在井边捞吊水桶的绳子,还咬住她的裤管往后拖拽,怎么都不许她太靠近水井。直到它成功把气鼓鼓没得逞的湘姐儿带了回来。
这简直与疾风一模一样。
沈渺对它的感情也变得十分复杂,她知道它不是,却仍然会思念。
嘱咐完后,沈渺还垫脚往院子里的狗窝看去——新搭好的砖瓦狗窝,拱形的门洞前放着食盆、水盆,都加得满满的,他们要出去一整日,小狗和小鸡应当不会饿肚子。
雷霆面前的水碗和食盆也是满的。
确认好没有疏忽了,便锁好门,牵着湘姐儿、济哥儿快步走了。
车不等人,不能耽搁了。
李婶娘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与李挑子嘟哝道:“还坐长车呢,可真是奢侈。这沈大姐儿八成在那谢家管事那儿得了不少银钱,才敢这样嚯嚯。怎的偏她运道好,竟巴结上了这样的贵人家。”
李挑子无奈地说:“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你不知晓,我每日天不亮便挑着担子出门,这巷子里别家的屋子都漆黑,唯有沈家不仅点了灯,连炊烟都冒出来了,那才什么时辰呐?你那会儿都还在床榻上酣睡呢,人家这也是辛苦钱。哎呦,你别嘀咕了,快走吧。狗儿考学才是最紧要的。”
李婶娘这才忙帮着推车,一路送到内城门才停下。
沈渺姐弟三人也很快到了坐车的地方。
今儿坐车的人可不少,路上也拥堵非常,幸好沈渺三人出门算早的,等他们赶到国子学那高大恢宏的门楼之外,时辰正好。
人越来越多了,书院门口不一会儿便大排场龙,国子学今儿已经戒严,有不少穿青衫的厢军佩刀值守,要应考的童子在门口的棚子里经过两次搜身后,只能自个拎着考篮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