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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面馆 第1节(3 / 4)

要赶走儿媳的缘故:原身嫁妆快消磨干净了,眼见又要来两个拖油瓶,趁着儿子有了秀才功名,她还不如再娶一房嫁妆丰厚的新妇!

那荣大郎据说已被明州学府的郑学谕看重,那郑学谕膝下也有一女,正是适婚之龄,荣大郎如今卯着劲巴结郑家,都近大半年没有回过家了,只怕且等着把原身熬死了好娶新妇呢。

沈渺跟着讼师一面处理嫁妆之事,一面琢磨了许久,很快便想好了从荣家脱身后怎么办:她联想到原身的身世来历,觉着离开金陵去汴京谋生倒不乏一条出路,而且原身家是开馆子的,倒合了她前世的专业了。

这不巧了吗,她前世祖孙三代都是厨子!

更何况,原身那两个同胞的幼弟幼妹还在汴京寄人篱下,沈渺可不像原身这么傻白甜,看那封信就知道那伯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汴京寸土寸金,店租想必也不少,得了三年的租子还如此紧逼催要,两个孩子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好歹也要照拂她仅在世的亲人,不好抛诸脑后。

在她兀自沉思之时,车夫总算请来了脚夫,又殷勤替她杀了杀价,她总算能登舟北上了。

第2章 肉末茄子

沈渺在津渡口的衙役值房处验明了“公验”,又同船老大会了账,脚夫替她将两大木箱行李抬到她定下的船舱里,她给了两个铜板的赏钱,这才坐在船舱里松了口气。

古代出个远门可真不容易,她那“公验”,可以理解为身份证,是花了整整一贯钱托讼师去衙门给她加塞走后门办的,没这东西平头老百姓可出不了门,不论是江河渡口、府县城门都要出示查看,若是拿不出来,可是要蹲大牢的!

不提采买路上吃的粮米蔬菜、租的驴车、雇佣车夫、脚夫这些琐碎花销,就单论这船票都够让沈渺咂舌——她找的是官府运粮的漕船,漕船卸了粮回程就能载人,虽贵些,但安全,不三不四的泼皮无赖要少得多。

沈渺孤身出门,安全最重要。

而这漕船从金陵到汴京就要两百文,这水路也要走大半个月呢,自然还是住单间卧铺比较好,于是又加百文,行李的安置费另收四十文。

在船上也得吃饭洗漱吧,古人大多自己带干粮,沈渺也入乡随俗,无视荣大娘的辱骂,今儿天不亮便去菜市提前买了能吃十日的馕饼、五日的麦米、一日的菜肉,还带了小粗陶瓮装好的油盐酱醋,但想喝口热水、热干饼子、煮一碗粥也得借船老大的炉子,于是又添水费、柴费……怨不得古人都说穷家富路呢!

索性物有所值,花了百文的船舱还算宽敞明亮,每日还有免费一壶热水、一小篮子黑炭供应,她在有些发霉的硬木板床上掸了掸灰,铺上自己的褥子,便从樟木箱里翻出根饱满的圆茄子,还有一纸包用油盐腌上的猪五花,又打了半碗米,先用温水泡上。

今儿也算替原身和自己庆贺新生,沈渺打算去船上的伙房借个炉子来,给自己做一碗肉末茄子盖浇饭!

船上鱼龙混杂,她戴上幕篱,弯腰钻出房门,仔细锁上,沿着狭窄的木质楼梯往船仓下一层走,经过两间大通铺,走到船尾,闷热的锅炉房里正挤满了打水的船客,水汽烟气与各式各样的味儿混杂其中,叫人十分憋闷。

锅炉房不大,来往的人流涌动,船工站在锅炉边大声吆喝着:“刚烧好滚烫的热水哎!只要三文一勺!清清凉的长江水哎!一文一勺!好嘞,收您三文,下一位——”

她身不由己被挤入人群中,谁知身后又被个肥硕妇人推搡了一把,不慎踩了斜前旁一个高个少年郎的青口布鞋一脚。

那少年瞧着十七八岁模样,一身朴实无华的青衫却叫他穿得如松如柏,猛地被人一踩,他吃痛回头,露出一张疼得有些扭曲,仍格外清隽俊朗的脸。

那双布鞋簇新,鞋口露出的白袜也浆洗得一尘不染,如今上头沾了个醒目的鞋印,沈渺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头致歉:“小郎君莫怪,此地人多挤挨,实是无心的。”

那少年望了沈渺一眼,连忙转开视线,侧身摆手道:“无妨,是我兀自出神未曾留意,与娘子无关。”

他倒也好脾气,还将过错往自个身上揽,沈渺便弯起眼睛冲他笑着欠了欠身,那少年再次慌忙摆手,忙转过身去往前走了。

好容易挤到另一边,交了押金租用了个双眼的红泥旧炉子,船工用草绳穿了结方便沈渺拎着走,她走出锅炉房时,回头又瞅了眼,那书生花钱装了壶热水也离开了。

回了自己的屋子,沈渺长松一口气,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船舱里只有一面小窗,沈渺见那黑炭燃起烟气甚重,在屋里做饭别一氧化碳中毒了,便又哼哧哼哧将炉子搬到了门口。她住的这层都是单间,就在甲板下头一层,是漕船上最好的屋子,一排过去约莫有七八间,各间屋子门口都被占得满满当当——有的像她一般用炉子生火做饭,有的则带了仆从,门边铺了草席薄被,奴仆便睡在门口。

她出来时惹了许多人侧目——她孤身一人,又是年轻婀娜的女子,虽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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