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理,粪便都在屋后堆肥了,她最近打算将鸡圈从院子里挪出去,在外面重新垒个大一些的圈。
从前放在院子是因为就这么大地盘,鸡鸭一多就算院子时时打扫也有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闻,看上去也不干净。
现在外面都是荒地,把院子往外阔以阔也不会有谁计较,刑如心也想住的舒适一点。
原先的鸡圈就是她自己垒的,这些简单的活计她都会干,就是泥巴圈不太行,得找点水泥回来。
记得先前有人家修房子拉了些水泥堆在屋里,或许她可以弄回来。
砖头也得去外面找一找,看看谁家的房子能借一点。
纪源终于放完树叶回来的时候,就见刑如心正挽着袖子满身是汗地在房屋左侧空地上忙活,这块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清理了出来,她正在削木头,将木头一根根插在地上,围出一个大概范围。
“你在干什么?”纪源落下后问。
刑如心头也没抬地道:“建个新的鸡圈,我想把它们从院子里迁出来,把院子重新整一下。”
“怎么突然想做这个了?”
“其实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以前不是没法实现,现在有条件就把院子整一下。”
对比过纪源家的院子才知道自家有多脏乱,她不嫌弃自己,但谁不想越过越好,新鸡圈大一点鸡鸭住着也舒服,免得天天祸害那一点点地方,院墙都要被它们打架给撞塌了。
“我来帮你,现在要做什么?”
“用木头圈出来一个范围,然后在靠墙这边垒个新鸡圈,给它们分两个窝,免得再打架。地上用水泥铺一下,我还出去找了几袋水泥回来,应该够铺地和抹墙了吧。”
纪源接过她手里的砍刀削木头,他高中前虽然也做农活给家里做饭,但更重的活就没怎么做过了,后来一直都以学习为主,对这些也更陌生,也就后面回家自己改造院子的时候动手摸索过怎么建造花坛怎么铺路搭架子。
幸好还有那一点经验不至于现在一点忙帮不上。
鸡圈没办法一天弄好,刑如心的事情又多,绑好网子给地整平之后一天也就过去了。
隔天她带上拌好的农药和磨好的砍刀重新去了一趟收费站。
傍晚时分火势就熄灭了,竹子被烧了大半,地面都落了一层黑灰,只剩下边缘十几颗竹子蔫巴巴地立在那。
榕树的情况好很多,吞了一个人之后补回了许多元气,现在正牢牢地扎根在新地方,正努力重新扩张。
刑如心对着竹子曾经生长的地方喷了些除草剂,之后就握着砍刀到了榕树边,她要将榕树周边的气生根都砍了。
这次两人一起合作,纪源抱着她的腰带她往前冲,砍完就后退躲避榕树攻击。有了上次合作,这次再合作两人相当默契。
榕树枝丫很快落了一圈,榕树愤怒狂舞,根系重新抬起来试图将这个可恶的人类给拉下来,可惜它的根伸不了那么长,偶尔还会给砍中根系。
来回拉扯一阵后,榕树树冠越来越小,地面落下的枝干也越来越多。榕树慢慢停下攻击动作,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刑如心收回手欣赏自己的杰作。
“它这是认清现实放弃攻击了?”
“有可能。”
“嘿,那这些树真的有智商会思考么?”刑如心大着胆子将手直接放在了榕树树干上,榕树抖了抖叶片,真的没有攻击她。
“往后挪一点我就不砍你的气根和树枝了。”
话音落下无事发生,刑如心耸耸肩,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但就在她放弃时,榕树根真的拔起来往边缘挪了挪。
刑如心愣住。
“真的能听懂?!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植物的大脑在哪?”
这些东西不是她能研究明白了,刑如心转了几圈,又下了其他指令,榕树却再没有执行过,不知道刚刚那一幕到底是巧合还是错觉。
“算了,先这样吧,过段时间再来看。”
忙活完后刑如心拉着纪源回去,路上询问了一下他送叶子后的情况。
纪源等到那些人发现叶子才离开的。
身上不知道附着多少虫子,几人当晚都没有睡得着,晚上也不时抓挠着身体,心理上的煎熬比身体的煎熬更深。
叶子落下时,本就没睡着的几人瞬间就醒神掏出手枪走了出来。
车子停在周围没有植物的路中间,那片叶子出现的特别突兀,鹰眼用手电筒照了许久才捡起来。
上面写着几个字:“旱蚂蟥,用盐可杀。”
鹰眼看着上面的字脸色青红交加,一边为了能找到办法解决身上的东西高兴,一时又疑惑叶子哪里来的又是谁送来的?他们的行动竟然都被一个神秘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送叶子过来?
他朝四周看去,寂静的夜晚看不到一个人,只有夜风带来阵阵凉风,鹰眼忍不住搓着手臂,浑身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