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迩却只直勾勾的看他,摇头,不肯再吐露分毫。
都伤成这样了,还硬撑,还逞强。
柳知漾是被他表现出来的软弱起了一身无名火。
他向来都是自己事自己解决,天大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服输。
所以他很难搞明白江至迩现在的想法。
他也没搞明白过?。
他可懒得管。
为了防止自己被气入膏肓,柳知漾嘴一闭,大步往前走。
身后的人失去了依靠,走路开?始踉踉跄跄,极度不稳,似乎马上就?要摔倒。
柳知漾可没有背后长眼睛,但是处在对方衣服兜里的钥匙,一会哗啦呼啦,一会哗啦啦啦,吵得很。
在钥匙碰撞声忽然停止时?,他大步流星,在看到人直直往下跌时?,攥住他的胳膊,淡漠开?口?。
“你家在哪?”
他不喜欢江至迩,因为对方的脾气,对方的秉性,对方的做事风格。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种道理他懂,他只是恼火江至迩的不作为,就?像今天重新还给他们的物品,换作柳知漾那就?是战利品,他赢的东西凭什么还回去。
但江至迩就?是还了,老老实实,都没敢看过?的还给他们,想必就?算没有今天,少年也会找机会把东西送回来。
打他的时?候不是很猛吗?
到别人哪里就?听之?任之?了?
如他所想,少年的家居风格也是从简,但又?有点过?分简单,整个屋子空旷极了,除了一张床,就?是摆放在客厅中央的一张桌子与凳子。
仿佛很少住人,鞋柜里连双拖鞋都没有。
他不想问了,拖着江至迩的胳膊往唯一的床上走。
别指望他能体贴,他连自己都懒得管。
把他送到床上,他的任务就?结束。
正当他们同?时?靠近床时?,柳知漾忽而被调转了姿势,他一时?没站住,腿窝一软,被生生压在了床上。
?
和今天白天的情形一样,江至迩强行把他扑到了墙上。
但又?与之?不同?的是,这次是躺倒过?来,江至迩的本来是一手撑在他耳边,在感受到重力?吸引时?,下意识地把手垫在他的脑后勺。
于此同?时?,是砰的一声。
因为缓冲了一下,他没觉得疼,只是一刹那被摔得有点晕。
当他从一圈弯弯绕绕中清醒过?来,瞬间睁开?眼睛,却只望进一双黑色的眼睛中,他们没开?灯,夜晚的霓虹闪烁映在那双瞳孔当中。
江至迩眼中的情绪是平静的,可偏偏身上滚烫,外?界的斑驳颜色将少年染了个透彻,一瞬把他抓进了五彩斑斓的世界中。
柳知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演戏骗他。
因为此时?对方眼睛清亮,哪有一些?混沌不已的情绪。
而后泛上来的,是冲天的怒火。
柳知漾最不能接受别人骗他,虚情假意的东西,他看了个够。
怎么。
逗弄他很好玩?
闲得没事干吗?
柳知漾脸色沉下来,眸色深沉近墨,声音终于染上了愠怒。
“松开?——”
对方没动?,安安静静的目光更让人难堪。
柳知漾来了火,就?要伸手推开?——
“我?说松开?!”
江至迩就?着这个姿势,膝盖压在床上,其?实这是一片好风景,衣服口?随着下落一寸,能看出少年尖尖凸起的锁骨,体型匀称,不失力?量感,又?不会太过?夸张。
怪不得劲儿大。
他试图挣了一下,没能挣脱。
柳知漾恼火极了,紧紧攥起拳头,要争个鱼死网破。
“这些?话,我?也对他们说过?。”
江至迩很平静很平静地说着,说两三个字就?停顿一下,因为来自口?腔的热气烫得他很难受,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他微微闭眼晃了晃脑袋。
他们是谁?
有人强迫他做什么吗?
有点哑的冷淡的声音缓缓送入了耳朵,柳知漾一时?停住,对上少年又?开?始迷离的眼神,很热,所以又?扯了扯袖口?,大片大片的皮肤全落在柳知漾的视线中。
原来没醒。
有点像是在找到机会耍酒疯。
盯了许久,柳知漾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于是飞快偏开?头。
江至迩真的喜欢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在连续咳嗽后,窝在路边冷静了一会,指使他把兜里的薄荷糖给他。
还要洗脸,大马路上他上哪给他找水去。
一比较,还是前者好实现得多。
都喝懵了。
还能支唤别人做事。
哪来的脾气。
虽然这么说,但是柳知漾不至于和一个没什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