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客观条件根本没法改,谢文彦也只能安慰自己。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上辈子什么罪没遭过,这点小意思!
等他将来掌权后,他就挥手下令,把这科考的号舍规模给改了!
谢文彦面上君子如玉。
心中哔哔哔……
他这幅委屈的模样,被乾元帝派来关心“儿子”的人手传回去,引得乾元帝高兴哈哈大笑。
乾元帝跟身边的王成安表面感叹,实际美滋滋炫耀。
“这孩子真是处处都像了朕,朕当年为了向父皇证明本事时,隐姓埋名去参加科举考试,在考场中也是如此,因着天生强健的体格,着实遭了大罪,哈哈哈。”
王成安能怎么办?
当然是帮着自己儿婿,积极附和恭维。
“那是陛下的亲子,自然与陛下相像,听说谢郎君不仅读书学问好,连武艺拳脚也不俗,当真与陛下都是一样文武双全的人中龙凤。”
“你这奴才就会拍马屁……”
乾元帝被哄得高兴。
谁让他那么多儿子,全是走的文弱俊美路线,一个如他的阳刚英俊风格都没有,不能怪他偏心喜欢这个流落民间的啊。
做父母的,谁不更喜欢与自己像的娃?
“吩咐人好生照顾些,这孩子吃太多苦了。”
对于一个不威胁自己皇位的儿子,乾元帝的一腔慈父心终于有了宣泄之处。
王成安笑得真诚,“是陛下,奴才定会让下面人好生照顾小主子的。”
那可是他的儿婿,真正亲的诶!
于是。
接下来考试期间。
与谢文彦同在一片的考生们,就发现他们今年运气真是好,看守他们这里的侍卫格外好说话,但凡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侍卫们都是态度和善应答。
总之比往年考试期间,要舒服很多。
谢文彦刚开始也有点奇怪,但转念想到自己搞的事情,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多半是他皇帝老爹给的待遇。
要不怎么人人都想拉关系,走捷近呢?
实在是背后有人的感觉太舒坦了!
拜干爹这件事情,他回头还得多多研究,这一条路实在是个康庄大道。
诶。
就是不知道夫郎在家如何了,有没有想他?
自从私塾因科举放假后,他与夫郎每日同吃同睡,日日恩爱相处。
夫郎习惯了晚上往他怀里钻,考试这几日他不在,夫郎晚上睡觉可否会害怕?
谢文彦满是思念地叹口气,眼中尽是温柔。
真是没想到,如他这般自私冷血的人,有一天竟也会动真情。
而在家的小夫郎,也的确同样在想他。
乔玉景拿着一块糕点,半天都没胃口吃下去。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往日不觉得,如今夫君才走一日,我怎么就觉得好似过了几年的光阴般呢?”
他满脸多愁善感的吟诗,再不见往日爽利。
知琴知书都无语了。
遥想几个月前,他们公子还口口声声天下男人靠不住,教育他们日后莫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立起来。
结果呢?
结果遇到姑爷后,这些豪言壮语就全被公子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知书耿直提醒,“公子,您吃的红色马蹄糕,不是红豆糕。”
所以吟红豆什么的诗句,是不是不太对?
乔玉景:……
乔玉景脸红恼羞,“就你多嘴。”
知书委屈不已,他说的是实话,公子怎么还训他啊?
旁边知琴捂嘴偷笑。
果然公子身边的第一丫鬟还得是她!
知琴上前提议道,“公子,姑爷在考场肯定也在想你,你不如趁着这几日,给姑爷绣一条腰带,等姑爷考完试回来肯定惊喜高兴。”
主要有了事情做,她们就不用听公子肉麻的酸诗了。
谁知乔玉景闻言却摇头。
“算了,做绣活费手费眼,若是眼睛累坏,总眯起眼睛瞧人,那多不好看?世人都以为夫君定力强,对美人不假辞色,实际根本就是夫君的眼光太高了。”
所以,他可得好生保护自己这张脸。
虽然没有夫君的喜爱,他也能坐稳主君之位,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但体会过和夫君恩爱的感觉,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尽力把这份喜欢的时间延长。
想罢。
乔玉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之前吩咐你们让绣娘做的那些衣裳,可都做好了?”
说起这个。
知琴知书顿时满脸通红。
原因无它,只因为公子吩咐做的那些衣服,其中有些实在让人羞耻。
布料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