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她的脸颊,喉结滚动,“不要高估我。”
她将脸贴上了他的掌心,目光盈盈,眼中雾蒙蒙的,好似星子搅碎落在其中。
她在与本能博弈,他何尝不是?
谢玄玉的脖颈间出了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羲灵意识朦胧间,只听得他在耳畔低低道了一句,“羲灵。”
他的声音涌了过来,将她困在怀里这方寸之地,羲灵的心蓦然一窒,随后心更滚烫地烧了起来。
谢玄玉会正视自己的欲望,三万多年来,第一次听到清晰无比的心动声,是她生辰的那个月夜,她克服蛊虫的作用,在花树下回眸看向他。
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崩塌,第一次产生本能的亢奋,也是因为她。
一股火从喉咙烧到腿间。
他在忍,可是很快,防备或要崩塌。
只是月色迷蒙,少女美好得不似这世间物,夜蝶今日也曾停留在她的发梢上,摇曳皎洁的流光。
他还是想,他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形下。
羲灵扑入他怀里,谢玄玉无法推开她,反复抚摸着她的腰肢,手背上的青筋一下浮起。
夜里,他低哑的一声喟叹散开:“羲灵,不要考验我。”
不要高估男人。
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绝对不可能,今夜轻易就放过你。
第72章 兴致 谢玄玉的兴致。
羲灵怎么也无法缓解身上的燥热,轻声呢喃着,整个人挨上了他,到最后是拉过了他的手来帮忙。
一整个夜晚,她都辗转难眠,伴随着潺潺的水声,到了后半夜,酒效散去方才睡去。
天光乍泄,光亮从窗柩外流入,几点光斑落在羲灵的面上,她眯了眯眼,缓缓睁开眼帘。
等她看清身边环抱住自己的男子,讷讷了半晌,一些事才隐约在脑海中浮现。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那件青色外袍,他的手臂还搁在她的腰肢上。
羲灵起身下床,没有惊动床上的人,将他的外袍换下,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裙披上,朝着屋外的湖泊走去。
她掬了一捧水洗脸,水珠沿着面颊滑下时,混沌的神识才被稍微浇醒一点,昨夜的一切走马观花而过。
她主动到了那种地步,先是提出与他共处一室,后当着他面解下衣袍,又拉他入水。
如此多种种,他们却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到最后,他用那白绫捆着她的手,不许她再作乱,甚至她凑到他耳畔时,他无奈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口,让她不要喘。
他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哄了她一整夜。
羲灵掬水在手,又抹了把脸。
清晨风来,水珠清凉,羲灵从湖畔边起身,才转过身来,便看到了那道靠在扇门边的修长身影。
年轻的男子懒洋洋靠在门框上,披着她才脱下的那件青色外袍,明明覆着白绫,却好似可以看到她。
在夜晚时,她肆无忌惮,百般撩拨,可到了白日,一切晦暗的情绪都被阳光照得无处遁形,是后知后觉的尴尬。
白绫之下,他的唇瓣破了一角。
昨夜她饱受折磨,迷迷糊糊也不知亲吻了他几次,弄伤了他,只见那伤口暴露在清晨光下,格外的惹眼。
谢玄玉又道了一声,羲灵没听清:“什么?”
他话音慵懒道:“腰带,你昨夜将我拉入湖泊,将我的腰带解开扔到了水里,记得找到拿上来。”
羲灵“哦”了一声,转过身去,等背对他,看不到他的视线,才松了一口气。
那条玉色的腰带,就卡在湖畔那石头的缝隙之间,被湖水冲了一夜。
羲灵将腰带捡起来,走到湖畔边递给他,他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关上门。
二人不约而同,没有提昨夜的事。
羲灵背对着他,立在桌边,但凡昨夜他们真做了什么,羲灵也不至于这么尴尬,偏偏没有做成。
她余光中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猫公动了动身子,慢慢爬了起来。
谢玄玉道:“我恢复了一点修为,给它渡了点灵力。”
猫公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起身踉踉跄跄,似喝醉了一般,没一会撞到桌身,再次倒下去。
羲灵感知一下腹内的丹田,是恢复了些灵力。
她的指尖扣着桌案的边缘,看着桌上摆放的那只镜子,犹豫了半晌,轻声道:“若昨夜是你喝了那催情的酒,会控制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