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脖子,身子都仿佛被火烧了一般。
这一刻,他所有的困惑与不解都化作了深深的尴尬与羞愧。
幸亏烛火的光线黯淡,使得赵玉欢无法清晰地捕捉到柳含烟当下的神情,否则,他定会忍不住在心中又对他一番揶揄。
柳含烟此刻心乱如麻,既想哭诉一番,又羞于启齿抱怨,内心五味杂陈,几乎想要找个隐蔽的角落将自己藏匿起来。他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磕磕绊绊,难以成句:我我
赵玉欢深知,柳含烟这把年纪遭遇此等尴尬之事,更何况还是栽在了自己晚辈的手里,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觉得无比难堪,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肯定也会害臊的。
望着柳含烟那羞赧至极的模样,赵玉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忍,懊悔自己先前的言辞过于直白,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于是,他温柔地劝解道:师伯,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事儿真不怪你,完全是游子玄的过错。您今晚就好好休息吧,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议。我也该回去睡了。
过了许久,柳含烟才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那细微的鼻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赵玉欢觉着再呆下去也是徒增尴尬,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那微弱的火光随之熄灭,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随后,他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躺在床上,赵玉欢的情绪有些难以平复,他愤愤地自言自语道:真是的,这老家伙,害得我心里也痒痒的。
言罢,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终又替自己也纾解了一通。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赵玉欢便起身前往柳含烟的房间探望。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昨夜的话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沉默,连一向爱说笑的赵玉欢也不似往常那样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