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声音很低,微微发颤,气若游丝。
陈怀谦手里捏着一张纸,应当是梅香口中说的,冯氏写的遗书。
“你怎么这么傻,我便是一时气急了,说你几句,叫你思过几日,也不是真想你离我而去啊,你要是没了,叫我如何面对家里几个孩子?勋儿还在京城读书呢,没多久就要回来了,他来年科举必定高中,你不想亲眼看看咱们的儿子有出息吗?你怎么能叫孩子们伤心,叫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