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看到这个名字……
闻牧之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十分晕眩,没法思考,但有段声音却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95号云城一中高一女生因学习压力过大而跳楼自杀,现在的小孩都逼到这么狠了吗?
新闻的声音与各种学生的学生混在了一起,刺的人脑袋发疼。
“是第一年就留级的那个女生吧?”
“是的,据说她因为学生压力太大而…”
“这个女生,是我们班的,她每天都很乐观啊,她怎么会?”
“默哀。”
闻牧之抬手摁了几下太阳穴,混沌的脑子好像越来越沉。
他好像看到了从楼台上掉下去的身影,蓝白色校服,那象征着青春朝气的衣服,在风中被撕扯着,最终带着肉/体一起化成沉闷的响声。
意识沉入无尽深渊,闻牧之脑子里也逐渐变得空白。
靳鸩将暂时失去意识的闻牧之放在清理出来的沙发上,将脱下的大衣罩在他身上,才转过身开始继续整理房间。
这个房间也有七八年没住人了,到处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清理起来确实是个大工程。
等到闻牧之清醒的时候,靳鸩已经把饭都做好了,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
闻牧之从沙发上起来,目光呆滞地坐在那,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魇中。
以前做梦都是母亲死前的模样,而这次却是越来越多的场景混在一起,甚至有的场景也根本没在现实中出现过。
但这些场景却那么真实,那么血淋淋。
闻牧之看着客厅外即将落山的太阳,心口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和落寞。
靳鸩将饭菜端出来时,就看见闻牧之正看着窗外发呆,忍不住出声喊道。
“哥,吃饭了。”
闻牧之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红肿无神,没有半分光彩,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靳鸩唇瓣微微动了一下,他缓缓走到沙发前,将手伸进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把糖。
漂亮的糖纸包裹的糖果在他的掌心展开,闻牧之看着糖时眸光似乎动了一下。
他抿了下唇,最终还是抬手接过了那一把糖,放在了自己的上装夹层里。
接着两人一起去吃了饭。
靳鸩的手艺确实很不错,这几道菜色香味俱全,把本来不饿的闻牧之也惹馋了。
两人一起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晚饭,闻牧之靠在沙发上开始刷手机。
手机上还是有很多消息,其中有几个正是广告商发来的,但其中5个有3个都想与他解约。
闻牧之沉默着退出了软件。
最开始他本来是想等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开始紧密拍摄,但目前广告商要退出的话,只怕后续会出现艰难。
43
房子太久没住人了, 一直到傍晚两人才勉强收拾出来,只是暂时只有一张床可以睡人。
闻牧之简单地洗漱完,就看见了正在他房间里磨蹭的靳鸩。
男人动作很慢地从床上拿起一个他小学时用的枕头, 抿着唇往外走,在与他目光交错时似乎还有几分心虚。
这模样或许换别人可能确实看不出来, 但闻牧之一眼就洞穿了, 这刻意到不同寻常的动作,只是想留在房间睡觉而已。
他看穿了,但他并没提出来, 他也想看看靳鸩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靳鸩在已经踏出房门时又折返, 看似落下什么般地回头寻找。
往返大概三次后, 闻牧之才喊住了那已经开始局促的靳鸩。
“靳总, 来回跑不累吗?”
靳鸩闻言停下脚步,手里拿着几张卫生纸, 转头看着他,一向没什么情绪变化的黑眸里竟然多了几分希冀。
“就在房里睡吧。”闻牧之收起手机, 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只留下一张脸, 声音十分慵懒, “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听到他这么说, 靳鸩的唇角多了些笑意, 他拿着那几张没什么用的卫生纸没有丝毫犹豫就往床边走来。
他十分丝滑地从另一侧钻进了被窝, 乖巧地将灯给关了。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靳鸩老老实实地瘫平躺直, 努力用自己的热度温暖着整个被窝。
由于这几天确实很累,两人也没几句交流就入睡了。
只是在半夜的时候, 卧室窗台处传来了一阵响声,闻牧之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朝窗台望去。
窗帘后似乎有黑影在动。
分不清是树叶还是什么,但闻牧之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即起身,动作很轻地去掀开了窗帘。
果然如他所料,窗帘上的黑影不是树叶的倒影,而是人影!
窗台外扒着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已经在扒他的窗子了。
闻牧之突然的动作将几人吓得一跳,其中有个人被吓得没抓稳,差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