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太晚了,别收了,明天没课,剩下的明天请搬家公司带走。”
“行,你还不回去吗?”
“不回去,我妈让我陪你。”
“阿姨让你陪我,没让你夜不归宿,这床两个人睡很挤的。”
我最近又长高了一点点。
他没理我,从书包里掏出毛巾牙刷自顾自洗漱去了。我盯着只有一个的枕头发愁,但很快就不愁了,他整个人就像行走的褪黑素,一靠近我就会变得很困很困。我自己在家总失眠,不能不靠药物,但我们在北海的那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吃药。那时候我以为是太累了,现在才发觉不是。就是安心,就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