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只要爷不怕奴忽然把簪子插进爷脖子里。”
铜镜里,也映出顾棉的脸。
顾棉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怒意。
他只是平静地说,“吃饭吧。”
谁都有可能会害他,唯独周卜易不会。
顾棉抱着这只张牙舞爪装老虎的病猫,去了前厅。
那边才是正经该用膳的地方……
今天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回这里了吧?
逃离神都那些尔虞我诈,逃离那些苍蝇似的眼线之后,他是不是就能随心所欲了呢?
顾棉漫不经心撕着小笼包,把面皮一小块一小块丢进粥碗里,然后拿着勺子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