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推搡进最近的厢房,直到侍女上前扒了他的外衣,直到麻衣孝服上身的时候,顾棉还只是愣愣发着呆。
白色布条压塌发丝系上额头的时候,顾棉忽然抓住一个侍女的胳膊,“是谁走了……”
那一声问句里,顾棉的嗓音实在是破碎得不成样子。
听得叫人心碎。
外人怎知其中心痛,那侍女恭敬却不带什么感情,“殿下怎么忘了?是您的母妃,温妃娘娘。”
于是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树叶,外表还鲜亮着,内里其实已经不剩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