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辛苦。与她交谈中我发现,这样一个我看来惨到家的女孩子,她居然远比我幸福!”
季知涟和江入年对视一眼,都没有插话,选择安静地聆听。
刘泠继续道:“她是那种享受当下的每一刻的人,性格无拘无束,真实又好玩,精神世界特别丰富。我一直以为我是自由的,因为金钱为我带来了见多识广,胡作非为的底气,但和她一交谈,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自由,甚至精神上的超越性,也没有。”
“我只是个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俗人罢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快乐,一直在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
“我开始与她一起,就像紧紧抓住生命中一个不可多得的契机,抓住一扇通往真实世界的窗户,但是很离谱,她去第三世界做义工,感染上当地的疾病死了,她将身上唯一值钱的相机留给了我。”
窗外冰雹噼里啪啦作响。
刘泠缓缓看向季知涟,她和她死去的爱人长得并不像,性格也南辕北辙,但给她的感觉却莫名相似。
“她是学电影的,死之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拍摄记录。”
“——于是我接过了她的相机,回国,来你们学校读研。”
刘泠讲完了,身体有些发冷,看他们二人都面色凝重盯着自己,忍不住一拍桌子:“不许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没有,只是很惊讶。”江入年将空调调高了几度,又给刘泠的茶杯斟满。
季知涟还沉浸在她的讲述里,闻言抬头,对她竖起大拇指。
刘泠很受用,重新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少年的特写:“江入年,你很会演戏,但如果我没记错,你才进学校学了不到一年半吧?”
“讲出你的故事?”
此话一出,季知涟也有些好奇,两个女人齐刷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