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一半,仰头看向常老爷,示意他继续。
常老爷笔直地站在花竹门口,他方才也在午睡,一头白发乱蓬蓬地堆在头顶,犹如一株结了籽的蒲公英。
望舒忍了几忍,终究还是鼓了鼓腮帮子,一口气从下往上吹了过去。
常老爷当即绷紧了脸,却又自恃身份,不愿对一个小书童发作。只能继续朝屋里训斥:“有什么事,等明日再做,不要此刻点着蜡忙活。”
花竹仍旧坐在桌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