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她放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起来。她是从来不用甲油的,但为了那回葬礼专门去做了指甲。
那时的她约莫不相信周予淮是真的死了,还以为他会忽然再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和她作对。她想要最尘俗最艳浮的色调,扮成他厌憎的样子,在最后这一回赢过这个人。可是他明明已经不在了,于是她只好与活在自己心里的他较劲。输不了,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