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向他飞射而来的利箭,他以肉身抵御,但防不胜防。
最严重的时候,音乐家偷偷摸摸地站在北京公寓三十层的天台上,凝视着地面那座天蓝色的五角亭,北京初秋的季节,体型巨大的乌鸦成群结队地在屋顶周旋迂回,他用自己有限的数学和物理知识计算着从这里到地面的下落速度,会痛吗?会有感觉吗?直到清晨的湿露打湿了自己的衣衫,他软弱得像一条被解冻的八爪鱼,又偷偷摸摸地从漆黑的楼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下楼梯时扶着墙壁腿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