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也许就在明年夏天,桓昱会搬出这个家,一南一北,山长水远,到时候这个房间、这幅画、这房间里满满当当的东西、一切的生活痕迹,包括他都会在桓昱的记忆里慢慢淡去。
周迟想这样也挺好的。
愣神之际,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周迟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斟酌片刻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