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才像是彻底回神了。
他看着裴言澈,眼底闪过委屈。
“是裴先生呀。”
“嗯,是我。”
江牧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被子上的花纹。
“裴先生,好久都不接,牧牧的电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还以为,不要牧牧了。”
他对这件事其实很恐慌的。
舅妈是真的走了。
孙栋梁去外地。
而舅舅还闭着眼躺在床上。
原本热络的环境,一下变得过分寂寥。
每天两眼一睁,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他生来就是情感需求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