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往前推进了不少,甚至隐隐要突破先前的记录。
“就知道是你躲在这。”
一道声音从帐外响起。
栖迟听清来人,继续吃着糕点,含糊不清道:“娘亲。”
来人一身劲装,正是婳祎。
现下苍浔回来,婳祎便准备离开南部,前往西部了。
前两日她从侍从那听说,苍浔于后方单独布置了一处营帐,还在休息时间里亲自打理一切。
她正觉得奇怪,音石上就收到迹烨的消息。
于是派人盯着此处,一有动静立即向她汇报。
倒是没想到栖迟一直到她要离开了,才赶来南部前线。
“吃吗?”栖迟递给婳祎一块桃花糕,“可好吃了。”
“他给你做的?”
“嗯,只有他做得好吃。”
栖迟嘴上一直没停,嘴角都蹭上糕点碎屑。
婳祎有些无奈,“擦擦吧,待会别人看到像什么样。”
“哦——”栖迟胡乱擦了一下。
婳祎已多年没见过栖迟了,她的视线落在栖迟身上,始终没有挪动。
“您要走了?”栖迟看到婳祎并没有穿着甲胄。
“嗯,原先想着还能与你多待上些时日,没想到你今日才来。”
“不小心耽搁了嘛。”栖迟语气里不自觉带上撒娇的意味,“您接下来要去哪?”
“西部。”
“西部?那边可是出事了?”
“未曾,只是担心暗族未对人界死心,打算去那边看看。”
“那您一定要多加小心,暗族那群人现在可都奇奇怪怪的。”
“放心吧。”
人界比邻妖族地界,离战场也有一段距离。
但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婳祎看着栖迟与以前没什么差别,也渐渐放下心,趁着还有些时间,聊起了她目前最关心的事。
“你对苍浔,可是认真的?”婳祎问。
栖迟没有急着赶来南部,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暂时避免与婳祎接触太多。
她知道婳祎一定会问她和苍浔的事。
而且婳祎不像迹烨,只了解个大致便可,将事情都交由她自己处理。
婳祎会问得十分详细。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应付婳祎的各种问题。
“嗯,他是我师兄。”栖迟回道。
“那他以前也是你师兄,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婳祎接着问。
栖迟嚼着桃花糕的动作瞬间停下,望向婳祎,“娘亲——”
“当时你可是非要解除婚约,还拒绝同他见面,直接跑到人界去了。”婳祎完全无视栖迟的讨饶。
“您连这个都知道了啊……”
“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我是你爹吗?”
栖迟见婳祎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你还是你,他也还是他。要是让他知道你以前对他是那般不喜,你让他怎么想?”
“知道就知道吧,我又没打算瞒着。”栖迟道,毕竟以前两人不合都快人人皆知了。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不喜欢他,他当时也不喜欢我。”她接着道。
话音刚落,婳祎面上是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样子,“谁告诉你,当时他不喜欢你的?”
“不是吗,当时他……”
栖迟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她瞥到帐外站着一人。
“苍浔。”
帐外,苍浔不知是何时过来,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婳祎转身,也看到了苍浔。她面上没有任何失态,仿佛刚刚并没有在讨论他。
“收兵了?”婳祎问。
“嗯,安霖说缓缓来了,我便来看看。”苍浔走进营帐内,压下眼底的情绪,“您可是今日去西部?”
“稍后便走,趁着还有些时间,来看看缓缓。”婳祎道,“小仙君不如先稍作休息,将时间留给我们母女俩?”
“这是自然。”苍浔道。
栖迟注意到他身上的盔甲还未换下,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显然是一回来便匆匆来寻她。
“你先去换身衣服,歇一会,稍后我再去寻你。”栖迟对苍浔道。
“好。”
苍浔拜别婳祎后,离开了营帐。
“别在人地盘讨论人家。”栖迟不满道,幸好方才她没说什么。
婳祎戳了戳栖迟的脑袋,“你这脑子都长哪去了。”
栖迟捂着额头,后退一步,“您有话就直说。”
婳祎叹了一口气,“你先回答我,对他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栖迟道。
婳祎在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不喜欢他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嗯。”她并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