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这些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拿到天幕上讲。
只有少数人,看着天幕中明显多起来的,来自女子们的弹幕,隐隐察觉到异常。
大部分男人们甚至在心里是得意的,看,就说了哪怕是天女,不还是个女人,还是要嫁人,还是会被夫家的小姑子刁难。
所谓天女,跟普通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说是不敢说的,这些“高见”更不敢往天幕上,殊不见那些以身试法的“前辈”们是个什么下场。
若是一般吃食,他们才不屑一顾,但那可是仙人食!
那些被下调权限,被惩罚,被剥夺通感模式使用权的人,现在恐怕在痛哭流涕吧,他们可不会傻到犯这种错误。
算了,就当让让她们,一些没见识的闺阁女子罢了,就连这么重要的天幕,她们也只会抱怨一些家长里短。
但他们却不明白,习惯了沉默,就会渐渐忘记要发出声音,退了一小步,往后就会越退越远。
正如同,千百年间那些被堵上嘴巴,封闭所有发声渠道的女子。
这只是个开始,也仅仅是个开始。
梁桓面前的午膳已经撤了下去,同僚们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身上,如芒在背。
妻子女儿与其他男人同桌共食,已经够让他难受,还能安慰自己虽是同桌,用的公筷,也是分餐。
可女儿的话完全出乎他预料,在梁桓眼里,贞儿虽然在读书上要强了些,旁的时候一直都是个性格温善的乖孩子,比他庶兄的女儿乖多了。
他以为妻子和妹妹关系不好,只是大人之间的事,他以为女儿和姑姑之间,关系是不错的。
毕竟,梁柔只有贞儿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女。
毕竟,贞儿乖顺听话,尊敬长辈。
毕竟,梁柔口出恶言的那一年,贞儿还很小,小到他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记得。
原来,她都懂,她都记得。
又或者,是在他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文华,薛氏同阿柔关系不睦吗?阿柔曾刁难她们?”
哪怕天成帝,也下意识觉得薛皎和梁柔发生矛盾,是梁柔先挑事。
看得出来,薛氏不是个性子刻薄的,甚至有些过于荏弱。
而梁柔,在诗名远扬之前,尚京城里贵夫人,传的是她的刁蛮跋扈。
有血缘的堂妹,上了宗室名册的,天成帝多少听过一耳朵,对梁柔印象也不好,觉得她丢了梁氏皇族的脸面。
但梁柔诗才传出去之后,又觉得她面目可亲了,曾经那点儿事,不过是郡主年纪小,那些传话的才是居心叵测。
不过要是跟薛皎放一块,稍微了解梁柔一点的人,都不会觉得是薛皎这个嫂子欺压小姑子。
满座同僚好奇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梁桓彻底坐不下去了,连天成帝的问话都顾不得回,拱手请辞:“臣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府。”
他今天的面色就没好看过,不是青就是白,要不青白,要不泛黑。
天成帝其实不太想让梁桓回去,万一天幕里头还有他想问的呢?
但好歹是他亲堂弟,齐王府一直是支持他的,怕梁桓真给气病了,死在宫里头……梁桓可还没儿子,唯一的女儿还跑天上去了。
“回吧。”天成帝放人了。
梁桓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在一众朝廷重臣的注视下,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梁桓只是觉得难堪,被提到的当事人快气疯了。
梁柔把齐太妃的福寿院砸了个七零八落,她本和母亲一起在福寿院看天幕。
虽然嫉恨薛皎竟然能去天上,可她们已经知道了,这天幕全天下的人都能看见,连皇上都能看见。
说不慌是假的,换成她们是薛皎,能有这个在全天下人面前讲话的机会,一定会把薛皎往死里踩。
然而害怕也没用,她们够不着天幕,也影响不了天幕,骂了薛皎几句,竟然也喜提警告,权限被下调。
两人气得不行,又没有办法,唯一能指望的梁桓还去了宫里。
好在看着看着,她们发现薛皎似乎不知道天幕的存在,而且天幕上的人,还说薛皎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人讲话不能信吧?母女两个互相安慰着,情绪慢慢和缓了下来。
而且,看着薛皎哭,她们还蛮畅快,只是天上的人忒喜欢多管闲事了些,薛皎一穷二白的,也有人愿意帮她。
那会梁柔还恶毒地诅咒过,说那奇装异服的两人定是拐子,薛皎好好的齐王妃不肯当,被卖去脏地方受受罪就老实了。
齐太妃念及梁贞,颇有不忍,但一想到梁贞宁愿跟着薛皎走,也不愿留在齐王府当她金尊玉贵的小郡主,又忍不住的生气,直骂“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后来再见薛皎同她的竹马联系,梁柔冷笑连连,恨不得把她哥拉回来好好看看。
这就是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