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抬手,轻轻捂住了时鹤书的眼,“可属下刚从兵医营赶来,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
时鹤书略顿了顿,没再开口说些什么。
视线是最先恢复的。
“九千岁,小心光。”
轻缓的声音响起,随着景云将手移开,光亮突兀地闯入黑暗。纵使有景云提醒,时鹤书还是轻眯了眯眼。
“唔……”
生理泪水被光亮刺了出来,时鹤书缓缓眨了眨眼,眼睫上便挂上了泪珠。
泪珠沉甸甸地压着眼睫,时鹤书又一眨眼,不堪重负的眼睫便让泪珠滚落,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清浅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