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大言不惭地吹嘘着，这笔买卖真是太划算了，周母的脸都要笑烂了。

海兰察附和着，旁敲侧击道：“那你肯定也是知道齐家很多事的咯？”

“那是自然，我家离齐家最近，有时候想不知道都难。”

“那不知齐家如何？”

周母和齐家那是大大的不好，自然是往黑里说他们。

不过她是个相对朴实的老妇，也没有想着抹黑他们就是了。

“这对夫妻真的是特别抠门。”周母皱了皱鼻子，原以为她已经够抠搜了，结果齐父齐母简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那衣服稍微使点劲都是碎片了，还有那吃的，都发霉了还在吃。”

周母摇摇头，这抠搜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了。

“那他们的儿子呢？”海兰察谨记着和曦的交代的事情。

重点对象是齐师爷。

周母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那儿子倒是还行，每回回来都笑眯眯的，就是一样的抠。”

周母相对客观的评价着，丝毫不知道自已一直在被套话。

海兰察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看来齐师爷的确没有贪污，难不成他真是无辜的？

但海兰察挺相信和曦的，因为和曦说的话从来都没有出错过，更何况他的晴儿也说和曦是个谨慎的，绝不会信口雌黄。

难道还有其他的关窍吗？

海兰察心头一凛，继续不动声色地交流着。

可能是周母把海兰察当成了冤大头，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而海兰察越听越不对味。

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在掩饰什么。

你说穷人有吗？当然有。

但齐师爷好歹也是吃官家饭的，不说荣华富贵，吃饱饭是没什么大问题。

何须穿着破布，吃着糟糠？

过犹不及，极度的抠搜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海兰察立马就支愣起来了。

看来这齐师爷果然有问题。

“大娘，我不太理解，这齐师爷找你的话来说，他是个非常孝顺的，但为何齐父齐母还过得那么惨呢？”

“啊？好像是啊。”周母头脑比较简单，以前看着他们过着贫穷的日子，心里没少幸灾乐祸。

从来也不会深思，人家儿子可是衙门的师爷，至于过得这般凄惨吗？

但是图啥呢？这显然超出了周母的理解范围。

“或许，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周母想了想，摇了摇头。

海兰察有些失望，但过了一会儿，周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啊，有件事倒是挺奇怪的，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

“什么？”海兰察兴奋的说道。

第250章

周母一看这冤大头（bhi）挺感兴趣，立马就起劲了。

这么多钱，不说点什么，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齐师爷这些年最大的一笔开支，听说是在镇上买了一处房子。”

“每年他们都要去镇上住上些日子。”

不过周母并没有多想，因为齐父齐母曾经说过，那地方小的很，远没有周家庄的房子大。

周母是个憨直的人，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信了。

每年去住的那些时日也是她最清静的时候，因为没有三天两头来讨债的人。

虽然她喜欢看热闹，但也不想天天周围吵吵闹闹的。

海兰察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自觉这是一个极大的切入口。

“那大娘，你可知道这房子在哪？”

“这我哪知道啊，俺又不是天天跟着他们的。”周母立刻否定了，她和齐家人相看两相厌，怎么会去好奇这家人的房子在哪。

能知道他们每年都去住段时间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海兰察见此也理解地点点头，说话间，他们也到了齐家。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啊要想讨债，最好改天再来。”

周母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讨债？”海兰察有些讶异，什么讨债？但聪明的他顺着周母的话说下去。

“大娘，这是为何？”

周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要不是这人出手慷慨，她也不会多费那口舌。

“刚刚已经有一会儿去讨过了，现在你们再去那也是白搭。”周母相当有经验地说。

说着说着，还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海兰察他们。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嫌钱多吗？这齐家的名声方圆几里谁不知道，那是有名的赖子。

竟然还有人心大的借钱，也不事先打听打听，这钱八成是打水漂了。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了一下，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周母也就是小小的心疼了一下罢了。

主要是心疼钱…

海兰察有些没懂周母的眼神中为何带着些怜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