疹退去大半,只剩下巴上还有小片红点。
怕半夜时迁病情会反复,顾玫走前叮嘱晚上必须得有个人看护时迁。
时迁望着床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李书棠,一贯戴在脸上的银丝眼睛被摘下,左眼下方小小的一点黑痣格外生动。
床传来嘎吱一声,李书棠抬眼:“哪里不舒服?”
时迁:“背上痒。”
从进医院开始,哪怕再难受时迁也没提出过什么要求,安静到像是生病的不是他。
突然提出要求,一定是痒得受不住了。李书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