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

达米安有些愣怔的看着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心里划过一个疑惑，刚刚不是黑色的眼睛么。

“哥谭首富的家，韦恩庄园。”

奇怪，他怎么就说出来了？

达米安直觉告诉他这不对劲，少女的眼瞳恢复了黑色，达米安下意识地对着她出拳，这个女孩很危险，她会带来风浪，战斗的直觉告诉他，只有赢了她，才能解除对韦恩庄园的危险性。

飞鸟轻轻松松的扯过达米安的手腕，把他反压在沙发上，达米安的一只手被飞鸟按在了背后。

“我不会放过你的。”

黑发绿眼的男孩语气里满是被打败的不服气。

“勇气可嘉，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怎么温和的打招呼吗？”

飞鸟坐在达米安背上，声音淡淡。

“你放开我。”

达米安挣扎了两下，他万万没想到会被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放倒。

但后背传来的牵制感让他只能无力的蹬两下腿。

“少爷——！”

阿尔弗雷德瞳孔缩小，看着达米安被那个女孩压在身下。

飞鸟抬了抬眼皮，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

她松开了达米安。

“阿福——”

达米安立刻翻身离开沙发，拿着断了一截的刀跑到了阿尔弗雷德身后。

“太弱了。”

飞鸟扫了一眼达米安，冷酷地点评。

“是他先动手的。”

她抬眼看向对面。

她总不能去欺负一个老人和幼崽，飞鸟漠然的想到，毕竟这个世界不是七八岁孩子就要上战场的。

阿尔弗雷德看见地毯上锋利的断刀，皱了皱眉。

“达米安少爷，我记得格雷森少爷已经把你这把刀收走了。”

达米安把刀往身后藏的动作一顿，他有些心虚，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且你是不是拿着武器对着这个小女孩了？”

“……”

阿尔弗雷德看着心虚低头的达米安，眉头紧锁。

“我想，您暂时应该不能玩这种危险的东西了。”

阿尔弗雷德拿走达米安手里的断刀，他向飞鸟微微鞠躬。

“很抱歉，让客人您受到了惊吓，这件事是我们照顾不周。”

“没关系。”

飞鸟不会与他们计较，她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回去。

虽然可以用飞雷神，但是这个庄园里却莫名的有熟悉的气息。

她暂时想找出那个气息的源头。

飞鸟低垂着眼皮，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格雷森少爷带您过来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被格雷森少爷托付说要照顾您。”

实则是监视，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微笑，不过，这种话还是没必要说了。

“格雷森，那是谁？”

飞鸟印象里没有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被带到这里，虽然没有限制自由，但怎么不算是一种绑架。

而且，她的乌鸦群也联系不上了，这里似乎有某种东西阻碍了她的感知。

“那是我们的大少爷，理查德·格雷森，这里是哥谭市的韦恩庄园，我们老爷布鲁斯·韦恩是这里的主人。”

阿尔弗雷德耐心的解释道。

毕竟飞鸟只是暂时还手而已，毕竟是达米安少爷先动手了，他们才是需要道歉的一方，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对他们展现出敌意。

只不过，阿尔弗雷德看向溜到一边喂火鸡的达米安，略觉得有些头痛。

“达米安少爷，或许你该和这个孩子道个歉。”

达米安准备走出门的脚步一顿，对上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乖乖的低头，走到了飞鸟的身边。

黑色的头发短短，还翘着几根乱发，他微微低垂着头，男孩语气诚恳。

“对不起。”

飞鸟双手抱胸，她抬了抬下巴，然后转过了侧脸。

飞鸟哼了一声。

“……”

阿尔弗雷德给达米安使了个眼神。

达米安硬着头皮的继续说。

“我不该拿刀对着你。”

“我原谅你，格斗术很差的小子。”

“？”

达米安那颗叛逆的心又被这句话点燃了，他三岁就开始学习暗杀术，居然被说他格斗术很差。

“不过，你是个好苗子，要不要我教你。”

飞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达米安，和杰森差不多的配置，还有写轮眼读取到的信息，证明面前这个孩子和杰森有点关系，但面前这个孩子，潜力似乎比杰森更强一点。

“想当我的老师？”

达米安打量了一下飞鸟。

“你比我还小，怎么当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