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树高立起来,荒芜中有身影背在其中抱着自己。紧蜷着,小小一个,薄成片,湿成纸。
“你怎么才来。”他怪杨乘泯,含着埋怨,用破碎的哑,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怎么来这么慢。”
月亮随夜色走得越来越低了,几乎悬在头顶,像在河面给他们打一盏充足的灯,让杨乘泯能借着光,那么小心地擦掉陈牧成脸上的污水灰泥,然后看清他白到流掉颜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