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年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所以因为是我，所以才不能？”

程北说，“是。”

季经年拳头攥紧，忍不住想要朝着程北脸上招呼，可最后他只是松开了拳头，疲倦的坐回椅子上，背对着程北，对着风助理摆了摆手，“送客。”

程北眼里的情绪晦涩，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秘书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他总觉得他们程总对这位季少爷不一般。

从最开始车被季少爷撞，却没让人赔偿，到之后季少爷喝醉，程总亲自将人抱回房间，再到现在季少爷这般放肆，而程总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再合作？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先出去，季老头那边我去说。”季经年对着风助理说道，然后就闭上了眼休息。

风助理本还想说什么，可见这小季总面色阴沉，便闭上了嘴，悄然离开了。

季经年捏了捏眉心，烦躁由内而外，那一次他喝醉了酒，醒来时却在会所房间里，经理告诉他说是他见他喝醉了请示过后将他扶在楼上歇息。

呵。

没过多久季经年便接到了季老头的电话，那边咆哮声大的让季经年隔多远都能听见。

他烦躁的直接挂断电话。

这两天，厉显要出差一趟，嘱咐段知宁在家要乖乖的，不要回来太晚，去哪都要和自己说一声。

段知宁乖乖点头。

虽然他很不情愿，没厉显在家他肯定吃饭都不香了。

然而，厉显离开第一天。

段知宁就被程楠拉着去了c市有名气的寺庙。

“我说程楠，你啥时候信这个了？”段知宁跟在程楠身后，往里面走去。

程楠拉着一张脸，气冲冲的说“我不信！可是我就是信我哥中邪了！！”

“……”

“所以来拜一拜，为我哥驱邪！”

段知宁有些懵，好奇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难道程楠撞见什么见鬼的事？

呃……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现在算不算一只鬼？

程楠说，“我哥性情大变，他以前不会打我的，可是现在他会了。”

段知宁：“就这？”

程楠：“不然呢？”

段知宁犹豫片刻，谨慎开口，“那个有没有可能你哥只是脾气差？而不是中邪？”

程楠停下脚步，转过头可怜兮兮望着段知宁，“那我拜佛求我哥脾气变好成吗……”

段知宁不忍程楠的希望破灭，于是点点头，给他希望说

“说不定有用。”

段知宁看着周围传来异样的眼光，以及一旁跪着参拜的程楠，有些莫名。

然而当他听见跪拜香客的诉求时，段知宁的脸瞬间就黑了，他连忙拉起程楠，拉到一旁这才生气道，“你确定你没拜错？？”

“拜错？不会吧？我无意间听我妈说这里很灵的。”

段知宁不太确定地说，“可是我听见那些香客都是求子来着……”

程楠：“……”

这么一说，程楠也不太确定，“要不换一个拜拜？”

段知宁点头。

片刻之后。

段知宁：“错了，求财的。”

程楠：“……”他家也不缺钱，拜这个干啥，于是程楠拉着段知宁朝另外一边走去。

段知宁：“还是错了，求姻缘的。”

程楠：“……”

程楠看着手中三炷香被他反反复复放来放去，已经灭了。

段知宁见此忍不住说道，“你拜错了就拜错了呗，怎么还把放进去的香拔出来啊？就不能重新拿三炷香再拜啊？”

他一个不信佛的人都知道放进去的香不能再拿出来，可程楠不仅将它拿出来，还拜了又拜，三炷香拜了三座佛，现在好了，直接给灭了。

程楠吹了吹香上的火星子，“那可不行，万一我无心之举给灵验了咋办，求财倒还好，要是求子求姻缘也给灵验了，我上哪哭去？”香上最后一点火星子也被程楠给吹灭了。

程楠：“……”

段知宁：“……”

“还拜吗？”程楠问。

段知宁：“你问我？”

“不拜了……我饿了……”程楠将手中的香随手扔了。

段知宁：“……”

于是，两人又不靠谱的一前一后的准备离开，这里果然如程楠所说，很灵验，来此处的人很多，以至于走路都显的有些拥挤，段知宁无聊的张望着，脚步如踩蚂蚁似的移动着。

却见右前方的人手中捧着一串珠子，素颜浅色，听他与身旁的人讲话似乎是求来的佛珠，段知宁看的入神，连程楠叫他也没发现。

“你看啥呢？”程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见他回过神，程楠这才看向段知宁所看的那边。

“咋啦？你对佛珠感兴趣啊？”程楠问。

段知宁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