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在梁眠送来的卷宗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一份来,同时让梁眠将长礼叫来。
另一边,秦淮舟回禀过襄王一事,带着旨意前去天牢,将暂时关押在天牢的襄王等人转至大理寺。
襄王谋反罪名板上钉钉,但他同时又是大齐亲王,最终刑罚该如何判处才能既服众又让宫中满意,这其中需要把握的度并不容易。
大理寺因此再次忙碌起来。
当第一次拟定的判处送到秦淮舟这里,他看着上面满满的极刑,皱起眉头。
“大理卿可也是觉得这刑名过重了?”少卿杨甘同在屋中看过一遍,见状问道。
见秦淮舟点点头,大理丞也跟着开口道,“我觉得也是刑名过重了,襄王虽有谋反之心,但毕竟还没有真正起兵,这里的判决均是按起事来定,有些不妥。”
负责参议刑罚的大理正却道,“襄王虽没有真正出兵,但他养暗兵、私铸兵甲是事实,加之其滥用栗缨研制药丸,从中谋取暴利,却为祸百姓,挑起境内乱象,其心其形,都令人发指!更何况,大齐承平已久,襄王虽谋反未遂,却也扰乱民心,从重判决可起到杀鸡儆猴之效。”
杨甘安抚道,“大理正说的在理,但大理寺掌审判刑罚,更该持中秉正,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意气用事。”
几人商议一番过后,这一版判决最终还是原路打回,重新拟判。
过了一会儿,尹唯来送靳贤一案的最新进展文书,其中有靳贤的几句供词。
“侯爷,靳御史虽然开口回答了几句,但都无关痛痒,如今虽有些证据,但还不够指证。”
秦淮舟看过供词,点点头,“绛州一案的文书,你可调取来看,两相佐证。”
“是,”尹唯出去时,又说了一声,“还有一事,乌衣巷的探事指挥使带了一份手令来,如今还在值房,等着调取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