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儿众人刚刚进城不久,没有指令,随行的梁眠等人便暂时回避在后,给他们处置的空间。
苏露青听着这再次上前的嬷嬷说的话,回身再次往犊车边扫去一眼。
犊车边没有车夫,只有身型单薄的裴小娘子楚楚立在车边,纤弱的如一滴即将化在朝阳里的水珠。
看过以后,她端坐在马上,朝下面的人问道,“你是别院的管事娘子?”
那嬷嬷立即回话,“回娘子,奴不是别院管事,奴是裴小娘子的乳母,随夫人姓苏,前不久刚刚寻到小娘子的。”
“乳母?”她低头往嬷嬷脸上扫去一眼,“你说的要命,救命,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阻拦的架势堪比当街告御状,虽说被求伸冤的不是她,她大可一走了之,但……
谁让秦淮舟还拦着她的路呢,京中不比别处,若不小心惊了马,还要多往金吾卫走一趟,凭那边对乌衣巷的印象,她何必主动给那边送被弹劾的理由。
只是苏嬷嬷听到她的问话,却避过她审视的视线,仍是对秦淮舟说,
“侯爷,别院之事并不耽搁时间,更何况侯爷一路上舟车劳顿,如此面圣不也是失仪?只求侯爷能转道去别院暂歇,于百忙之中替我家裴小娘子拿个主意,实在是那东西太过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