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言重了,只是绛州暗流涌动,多一个无辜之人在此,也不过是多牵连一人。楼船那件事,苏提点已然成了整个绛州的眼中钉,不宜再因此节外生枝。”
“有道理,”她似是认同的点头,“州府也是一潭浑水,谁在其中,都只会越陷越深。”
“这么说,苏提点同意了?”
“秦侯都如此说了,我岂有不同意之理,不过么,”她单手拄在桌边,以手支颌,另一手屈起指尖,沿着杯沿随意划去几下,“毕竟是受人之托,你也的确出了不少力,这东西理当也有你的一份,但……”
她抬眼,视线与秦淮舟的相对,“真正的栾定钦,如今到底在不在绛州?”
眼见着秦淮舟眸光微闪,视线游移向别处,“在。”
“在就好办了,”她语气轻松,“奏疏是此案重要证物,不得轻易示人,只要栾定钦出面,我绝无二话。”
“你……”
“我什么?”
她抬手越过桌案,屈起食指勾住他的下颌,顺势把人往回扳一点。
当他的目光被动的转回来时,她维持着这番姿态,锁住他的目光,似笑非笑。
“还是说,秦侯神通广大,如今坐在这里的,已是栾定钦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