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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嘴硬是她最後的盔甲(1 / 2)

第一下皮带落下的声音,比戒尺还沉。

不是尖锐的「啪」,而是一种闷响——带着皮革的重量,扎扎实实地往肉里砸。

她整个人向前一震,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呼吸乱了两拍,但她还是没吭声。

第二下紧接而来,正好落在刚刚戒尺划过的痕上。

疼痛像是被打开的水闸,一股一股往神经里挤。

她死咬下唇,手掌撑在桌面,指甲快要嵌进木纹里。

第三下、第四下,她已经开始无法分辨力道。

皮肤像在燃烧,眼睛一片濛。

喉咙里有声音,一直想往外衝,但她硬生生压回去。

她不知道这种反抗意义是什么。

只知道那是她身上最后一点「尊严」。

沉柏川看着她,停了一下,声音冷静地落下:

「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不答。

连呼吸都断裂。

「我问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语气不重,但那个停顿,像警告。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咬得更紧,鼻息急促,肩膀颤抖。

下一下打下来,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

不是尖叫,是那种再也撑不住的洩压声。

她恨自己发出那一声。

「说话」他冷冷开口。

「啪——!」

那一下重得让她整个人踉蹌向前,几乎跪下。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破碎到几乎不像她自己:

「够了……我知道错了……够了……操你妈的……」

眼泪混着鼻涕整个掛在脸上,她连自己讲了什么都不知道。

沉柏川站在她身后,听完那句话,面无表情地开口:「十一次。」

话落,一记更重的皮带声炸开——

「啪——!」

她来不及咬牙,来不及防备,整个人直接往前跪倒。

膝盖撞到地板的声音很轻,像一种默认的失败。

他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整个人已经被打得像风中残叶。

她没回嘴,也没再骂了。

不是服气,是连开口的力气都快没了。

「起来。」

「姿势恢復。」

他的语气没变,但每一个字,都像铁规条落在耳边。

她手撑地,咬牙从地上撑起,整个人颤着爬回那个该死的位置。

双手撑回桌上,腰弯下,裤子还在脚踝,她感觉自己不像人。

沉柏川站在她身后,再次抬手。

皮带落下。

一记、一记,毫不留情。

他开口,声音依旧冷静,像在说一句简单的定律:

「如果口出恶言是你习惯的肌肉记忆——」

皮带又重重落下,她整个人猛地一震,额头几乎撞上桌面。

「那我就让痛来覆盖这个记忆。」

又一下,她吸了一口气,快要嘶吼却又压下。

「让你以后一张口想骂人前,屁股会先记得这种感觉。」

他不是在生气。

他是在执行一场不容争辩的行为重塑。

她咬紧下唇,牙齿几乎咬破了肉,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但她知道,那句话会留在她脑子里。

像是被钉进去了。

「以后想骂人前,屁股会先记得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打了第几下,只知道自己的呼吸早已跟不上节奏,那种痛已经超过了神经该有的反应,像是一种迟钝的灼烧感,在她整个身后持续扩散。

然后,突然停了。

她以为结束了。

可他没说话,也没让她起身。

他走到她正后方,俯身查看。

沉柏川的手指在她臀部轻轻抚过。

她吓了一跳,想躲,但又不敢动。

那片皮肤已经是一片惨烈的色块。

红肿层层堆叠,重叠的地方甚至泛白,像快撑破的肿胀组织,边缘还带着一点紫斑,淤血还没完全浮起,但深层组织已经明显受损。

他没说什么,站起来走到旁边抽屉,拿出一罐东西。

她转头偷瞄了一眼,一罐白色圆形罐,内容物是白色乳膏状的东西。

他挖了一坨,走回她身后。

接触的那一刻,她全身一抖。

乳膏冰凉,混着他掌心的体温,抹上那些还在痛的地方,像是一种「比疼痛更令人羞辱的异物感」。

她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

也不敢问。

也没资格问。

他的手很稳,擦得乾净、准确、不浪费任何一滴,像在处理什么不是人的东西,只是物件、一块需要修復的受损部位。

他擦完,起身,站回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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