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恨自己,一点儿没生气,闷笑两声。
谢松亭以前觉得闷笑这个描写很奇怪,直到真的听见了,才发觉这词那么准确。
那笑声很低,从胸腔里发出来,从紧贴的身体经骨传导,直接在自己肺里响起一样,带着一点细微的、难以抑制的震动。
席必思又笑:“那现在呢?不是说不恨我了?”
谢松亭咬咬牙:“现在最恨我自己……”
席必思摆出一副听君解释的姿态:“嗯?为什么?”
谢松亭眼睫上还挂着泪,眨动的时候沾到一点,润湿他海妖般浅琥珀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