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早知道那是太子精心准备许久的宴请,她怎么都不会把那句“早就改了”说出口。
日头已爬上中天,岁庭衡缓缓开口:“外面热,我们先进屋歇息可好?”
他垂着眼眸,等着拂衣的拒绝。
“多谢殿下,臣女打扰了。”拂衣见岁庭衡仍旧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偏了偏头:“殿下难道跟臣女说的是客套话?”
“并非客套。”岁庭衡怔忪地看了拂衣一眼,转身带着拂衣进屋。
屋子里十分清雅,拂衣看到墙上挂着一副桃花绽放图,画上没有落款,应该是殿下亲手所画。
看到这幅画,拂衣突然想起,春日里殿下在桃花园给她画过一幅画,后来太子一直没有主动提起,她也就忘在了脑后。
“殿下,你还记得三个月前,在桃花园给我画的画吗?”拂衣扭头问岁庭衡:“你该不会是画了一半,就忘了吧?”
“没有忘。”岁庭衡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又快速松开:“我把它好好地收藏在书房里,等回了京城,我再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