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绕着跑了几分钟,目力所及之处已经看不到那个疯狂的人影,这才找了个土坡藏住身形,靠着坡上的绿叶,哆嗦着打了个喷嚏。
三个惧本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嘴唇苍白,满面雨珠,湿答答的头发被他一把抹到脑后,但衣服却不得不穿在身上,像是浸过冰水一样刺骨。
他从衣兜儿里拿出手机,幸得还没有泡坏,只是沾了水的屏幕和手指不太能接受感应,划了好一会儿才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