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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1 / 2)

这倌院和青楼所干的是一脉勾当,也就是受众存异,教习模式按理该是近同。

照这行当,老鸨若有心让景南做开腿的生意,合该打小训养,何至今时才逼人从娼?

景南打被买来就干的是粗使活计,既不通淫技,更未习过伺候人的规矩,老鸨做此安排,必定是临时起意。

老鸨会心一笑:“公子肯为景南等这许久,便是知他有几分姿色。”

姿色是有,沈寰却不是为睡人来的:“他今日才梳弄,究竟是为何?”

“必然不会是光彩事。”老鸨稍显躇踌,怕沈寰晓得后一气之下走人,使得这大好生意泡汤,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却看他径直掷出半袋银两,道是定金和解惑的费用,老鸨登时放心,更将沈寰当樽财神:“也就是顺句嘴的事,哪能使您这般破费。”

嘴上客气,手却诚实将那钱袋子塞入囊中:“这银子老嬷就先替景南收着了,顺代他给公子告个谢,承蒙您捧场。”

说是好听,这银子最后是落到哪个手头,互都心知,沈寰亦懒的点破,让人抓紧些道原因。

“既是公子不怕污了耳朵,我就与您实话说了。”

她起初也没打过景南的主意:“公子有所不知,那小奴刚买来的时候可难看的很,要不是后院缺个粗使奴隶,那奴犯子要价也便宜,老嬷都没稀得买他。”

半贯铜钱换个长期奴才,奔划算才买的,对景南本身,老鸨是一眼没看上。

瘦骨如柴,皮也干黄,五官尽都平平,性子又怯弱不讨喜,明眼见的下等货色。

谁成想他那副丑相,长着长着竟也出落得有几分颜色。

模样虽长好了,长年粗活,皮肉到底比不得精养着的倌人细嫩,又不懂讨恩客欢心,送上榻也只有赔钱的份儿。

老鸨也问过景南的意思,若他肯干这张腿承恩的轻松门路,且停了他手头那些个脏累活,好生护养几月,让教习嬷子按日授其床笫功夫,以勤补拙。

景南不愿,老嬷念他在自己眼底下长大,也算亲养他多年,没硬将人往这条路逼。

今日之事

“怪就怪那贱奴不安本分,背着老嬷偷人不算,竟将与他苟且之人藏到我这倌院里来了。”

也就是前些日……

第237章 不安分的奴隶就该打

也不知是奸夫还是淫妇。

老鸨说更来劲儿:“公子给评评理,他一个贱籍奴才,还不如头猪来得值价,也配享人享的快活?”

当初要不是她花钱将人买下,那贱奴即便没让奴犯子打死,早不知被变卖到何处,哪有的如今安稳日子:“老嬷我就是再苛待他,好歹还拿他当个人看,早知是个不知耻的玩意,就该拿条链子当狗拴了,关去外头看门!”

赚钱买卖不晓得做,倒是好,白给人睡,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难听的,那贱蹄子给谁攮不是攮,本就是没人权的东西,与其便宜别个,倒不如卖、”

“住口!”听老鸨将人辱作家畜,谈吐粗俗,一口一个“贱奴蹄子”地叫,心中不快,煞气重得骇人:“景南是猪狗,那你说,我是什么?”

老鸨猛一寒战,遭如待死物般目射,瞬想起眼前人买了景南一晌身子,她詈骂那贱奴,无疑是将这位财神爷也诟谇进去。

眼望着财神变死神,老鸨吓得六神无主,一向厉害的嘴直打瓢:“老嬷嘴贱,不是有意骂公子,不不不,老嬷不是骂公子,情绪激动讲的烂话,公子大人有大量,就请宽宏我这回。”

没得主上首准,沈寰倒不敢随性杀人,警慑老鸨嘴放干净,问及景南偷人经过,从其所述抓出关键,凛色问她:“具体事发是哪日?”

老鸨惶然道个日期。

沈寰屈指算算,心中骤然有个猜测:“人是在庋房发现的?”

“人倒是没捉到,但发现了地上的血。”

受问详细,老鸨犯憷道:“那日后院来人告发,说是景南最近行径鬼祟”

进庋房进得勤密,饭食也多是拿去里头再吃,进出第一时间将门上锁,生怕人进去似的。

房中多是摆放的杂物,老鸨欲将屋子腾做他用,顺将些没用的器物变卖,景南专是后院干杂役的,老鸨能省则省,不另请工,就让他个人包揽全活,限其半月内将里头收拾出来。

老鸨知景南胆小如鼠,量他不敢偷动手脚,庋房亦没养值钱东西,如是放心,那段时日暂就把钥匙交给景南在保管。

娼子轻贱,人尽下品,只有遭人欺的份儿。

景南打小性格恇怯,人又孤僻,再是贱籍奴隶,下品之下,倌院中人对他多是鄙夷,即便有所交道,皆是奔着欺凌去的,为在他那儿体验高人一等的滋味。

那些个娼倌在恩客那受够屈辱,转头即拿景南发泄,对他客气之人也有,却仅是不刁难,尽都不屑与其往来。

景南无友,独来独往惯了,那几日行径并不见怪,本不该惹人疑。

坏在告密之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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