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天无法再合上眼。我只好掀开被子下床,飞快地穿上厚实的羽绒大衣,打算去厨房倒点水喝。
出门时下意识往走廊另一头看了一眼。通往阳台的大门关着,只在门缝里透出一点光。
那点光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慢慢走过去,轻轻打开门。
门后空旷的阳台上,库洛洛正站在那里,依然像在葬礼上时一样浑身漆黑,脖子上松松地搭着我给他的红围巾,颜色像血一样。月光铺洒在他身上,令他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光晕里,如梦似幻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