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听出奚吝俭话中带了极其微弱的期待,可惜自己要让他失望。
他摇了摇头。
他连广宁宫是哪座宫殿都不清楚。
奚吝俭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神自责得可怜,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知道便不知道了,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他道,“都十几年前的事了。”
他咬了下唇,缓缓开口:“广宁宫是我母亲的宫殿,某日突然走水了,我与我母亲都在宫内。”
“我母亲没能活下来,而我活下来了,就这么简单。”他说得毫无波澜,仿佛这件事的当事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