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薄被里,眼睛睁大了看着眼前被粉刷得雪白的墙壁。他最近军训通告并不多,闲下来没那么累,晚上反倒睡不好。
也许是心里想着白天廖青筝那个卦,他一晚上一直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做了那个梦。
断壁残垣里,他被一双手从背后揽过胸口紧紧抱着,漆黑而闷小的四周,只有抬头能看到一小块蚕豆大点的漏洞,像底下渗透着细碎昏暗的光。
胸口那双手将他搂得越来越紧,血腥味随着石灰粉弥漫在鼻间。身后的人渐渐失去温度,变得僵硬。